“不管是与否,将竹香带过来审问便能知晓了。”魏皇后随手将茶杯一放,示意身后的宫女前往慎刑司。
一阵焦急的等待过后,竹香便被几个太监押来了。
“奴婢竹香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无极。”竹香表面上看起来并没受伤,可实际上却是伤痕累累了,只是慎刑司,惯是用不会留下痕迹的招供刑法罢了。
看竹香对义贵嫔一脸畏惧的模样,魏皇后眯了眯眸子,“你可认识柳贵嫔?”
竹香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笑得一脸柔和的柳贵嫔,轻轻点了点头:“是……是柳贵嫔娘娘威胁奴婢去偷主子的首饰……”
义贵嫔没说话,可脸上的得瑟都快化成实质性了。
柳贵嫔满脸愤懑之色:“当真是可笑,若是早就将首饰偷出来了一批,嫔妾又怎会再让竹香去冒一次险,再说,这奴才一进屋子便表现的一副很怕义贵嫔的模样,全然都没瞧嫔妾一眼,嫔妾若是她的主子,她怎会等您说了之后才知道?”
魏皇后质疑的眼神扫过竹香,“你可知污蔑嫔妃乃是重罪?”
竹香抖着身体,不停的磕头:“奴婢所言没有半句谎话!”
在义贵嫔看来,柳贵嫔这都是在狡辩,害怕她真的用花言巧语,让魏皇后相信,义贵嫔连忙上前一步道:“不论如何,直接查查柳贵嫔府上,是否真有竹香的妹妹,一切就能知晓了。”
柳贵嫔故意握紧双手给义贵嫔看,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义贵嫔给了棍子继续爬,“娘娘您现在就派人去,可别让人做了手脚。”
魏皇后心里有了点数,心底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就按义贵嫔说的,现在就去查吧,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待在各自寝宫,无诏不得出!”
义贵嫔呼了口气,干脆利落的欠了欠身,走之前还不忘瞪柳贵嫔一眼。
柳贵嫔落后半步,也随之行礼告退。
魏皇后看着柳贵嫔窈窕的背影,心里却将柳贵嫔拉入了黑名单。
“走吧,去关雎宫。”勾起一抹笑容,有些东西,还是得让母后来定夺。
到了关雎宫,云洗很快便将魏皇后请了进去,魏皇后拍了拍裙摆,才进了内殿。
恭顺的低着头行礼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楼北辞并不意外魏皇后会来找她,只怕是真的如高嬷嬷所言,黄雀在后了。
敛下眸底涌起的情绪,慈和的叫了起,“赐坐。”
魏皇后仪态万千的坐在椅子上,例行公事的问候了几句,才进入主题。楼北辞拿着
“母后可是知道了今日一事?”
楼北辞轻轻点头道:“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魏皇后呼了口气,母后不装糊涂就放心了,随后便柔声将调查过程一字不漏的交代了出来。
楼北辞眼中情绪暗涌,却被茶杯挡住,“皇后怎么看?”
魏皇后轻咬嘴唇,大着胆子道:“臣妾瞧着义贵嫔像是无辜的……”
楼北辞连忙示意淮苼带着旁人出去,见门轻轻掩上才不赞同道:“皇后可要记住了,贞常在才是无辜之人。”
魏皇后有些不安的绞绞着手绢,讪讪的抬起头:“臣妾一时口误,贞常在的确是受了无妄之灾。”
楼北辞这才满意,略过此事道:“在这宫围之中,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利益,柳贵嫔家室虽然不显,却是皇上的心腹,皇上才登基不久,人才紧缺,过段时间怕是会有战争的,所以柳贵嫔在此之前绝不会有事。”
楼北辞顿了顿,留给魏皇后自己思考,过了一小会儿又道:“且柳贵嫔已诞下一公主,而义贵嫔却是很难有孕的,前段时间义贵嫔的舅舅还被史官参了一笔……”
魏皇后惊讶的抬起头:“被参了?”
楼北辞淡定的点点头,继续解释:“义贵嫔将柳贵嫔得罪狠了,怕是连前朝一事都是柳家算计好的,至于竹香,呵,你看着吧,这竹香怕才是压倒义贵嫔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皇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柳贵嫔竟然有如此能耐……
“难道就看着柳贵嫔这样为所欲为吗?”魏皇后说完,不甘的握紧了手。
楼北辞懒懒的靠在凤椅上,略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魏皇后的眼睛道。
“为所欲为?这后宫里怎能为所欲为,只是皇上需要贞家的效忠,这件事如若不给贞家一个交代,怕是想要贞家入仕,就难呐。义贵嫔也没少使手段,用什么理由定罪并不重要,至于柳贵嫔……”
敲了敲小几,楼北辞冷冷一笑:“自然不能轻饶,你随意找个法子将她的爪牙都砍了吧。”
魏皇后背脊上泛着一层香汗,只觉得这位太后娘娘不能随意招惹,收拾收拾了心情,才肃着脸答道。
“是,臣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