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川轻声笑了一下,当着她的面把衬衫扯出来,接着慢条斯理地撩起下摆,露出肌理流畅的小腹。
他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用费力弯腰就能看见清晰分明的腹肌线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晚有点扛不住他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没出息地伸手想摸。
周衍川捉住她的手腕:“没事,就给你看看。”
说完就松开手,任凭她眼睁睁地看着衣摆垂落回去,挡住了让她脸红心跳的好风光。
“这才叫欺负你,知道吗?”
他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捏了下,返身走回衣帽间继续整理去了。
留下林晚一人,坐在卧室里又气又恼,感觉能吐出一公升的血来。
她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气势汹汹地开始记仇。
【10月20日,天气晴。
周衍川只给看不给摸,气死我了!】
当天晚上,林晚还是睡到了周衍川的床上。
关上灯后,卧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墙上的插座面板,隐隐透出点微弱的荧光。
林晚这三个月在床上躺了太久,早已没那么容易入睡。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等到视线逐步适应后,才转过头看男人浸在昏暗中的侧脸线条。
周衍川同样没有入睡,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声问:“要把灯开着么?”
“不用。”
林晚往他那边挪了点,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到男人的体温给她带来的安心感,“你在我旁边呢,所以我现在很安全,对不对?”
周衍川“嗯”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声哄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些不好的事,但只要你心里的灯没灭,那它们就会过去。”
林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在给周衍川的那张纸条上写过什么,猝不及防在安静的深夜里听他提起,双眼就不禁酸涩起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命运的眷顾。
让她没有留下周衍川一个人,独自守着心里那盏灯,再次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谁都会遇到风雨交加的夜晚,但能穿过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寂静深渊,抵达春光遍野的未来,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从那一晚起,林晚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她从地震的阴霾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周衍川陪她去医院复诊。
医生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仔细看过片子后,慈祥地笑着说:“恢复得很好,护具可以拆掉了,恭喜你。”
林晚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里了吗?”
“当然可以,去上班,去逛街,去约会,想做什么都行。
只需要注意两点,一年内不要从事重体力劳动,也不要剧烈运动。”
林晚眨了下眼睛,有点难以启齿:“剧烈运动包括哪些呀?”
做到骨科主任的医生自然见多识广,看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就猜到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医生笑了一下:“可以同床,但要适量。”
林晚得了医嘱,顿时感觉她的小账本终于等到了清算的时刻。
不过很快又疑惑了起来。
所谓的适量……到底怎样才算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