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夏欣雪的头发:“乖,在爸爸心里,谁都比不上你的位置,明天爸爸会亲自设宴,你到时候把阿琛也叫来。”
夏欣雪一听,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心里。
太好了,只要爸爸和她一心,只宠爱她一个人就好。
“爸,呜呜,我好怕爸爸不要我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让爸爸引我为傲。”夏欣雪哭着扑到了夏如海的怀里。
她面上乖巧,心里却在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赶走蓝夏,她不能让蓝夏再有机会和爸爸接触。
爸爸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医院里,蓝夏已经等了六个小时。
手术室的大门依然紧闭着,她从站立最后换成了坐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移开手术中的字样。
陆弋铭陪在左右。
叮——
手术室的灯灭了。
蓝夏第一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了铁门口。
铁门随即打开,贺殊边去口罩边朝外走,露出了他略显疲倦的脸。
蓝夏什么话都说不出,眼睛黏在贺殊的脸上,明明还和他相差几步远的距离,可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无法再迈动一步。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发不出了,可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里好似隐藏了太多的话语。
不需要说什么,在场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忐忑,惊恐,以及希翼。
衣角被她的手指拧成细细的一条,在她的手指上勒出几道红色的痕迹。
贺殊的眼睛先落在了紧跟着走上来的陆弋铭脸上,最后飘到了蓝夏的头顶,有些不太敢和她的视线相对。
他的反应,令蓝夏整颗心的跳动频率加快了许多。
“贺殊。”陆弋铭见蓝夏的脸更加的白了,皱眉提醒道。
贺殊终于是把目光和蓝夏的眼睛相对。
他说:“很抱歉……”
蓝夏屏住了呼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死命的咬着下唇,血液充斥在她的唇齿间也毫无知觉。
“贺殊!”
陆弋铭的脸忽的一变,难道真的没有把人救回来?
贺殊吸了口气,把他的话说完:“很抱歉,虽然蓝女士目前保住了性命,但她能否渡过危险期,能不能苏醒过来,某一天会不会突然死亡,这些,都是未知的。”
蓝夏瞳孔微缩,捏着衣角的手微微一松,她听到自己松了口气。
“所以说,我妈妈,她,她没有……”
死那个字她无法说出口,她依然没有安全感。
“嗯,没有,但她受创太严重,命虽然抢救了回来,我不能保证时间的长短,她目前重度昏迷,只能在重症监控室里观察。”贺殊接口道。
蓝夏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她露出了欣喜的笑:“我妈妈,她真的,真的保住了性命,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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