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看她一眼,嘲讽之意明显,薄唇刚轻翕微动,明溪就伸手挡住男人的嘴。“你先别说话。”
明溪坚定道,“我知道你还关心我。”
傅司宴面无表情看她,“你洗手了吗?”
这话,让明溪差点破功。傅司宴好像很嫌弃,走到水池边掬了捧清水,擦了擦脸。明溪跟着男人,对着他背影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等到你想开口,跟我谈的时候。”
傅司宴:“。。。。。。”明溪转身离开时,心情已经变得很不错。虽然有很多事,她还想不明白,但当下她能强烈感受到,她们之间的爱意还没消散。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几乎走了个遍。而且傅司宴有那么多次为了她,不顾一切,不顾性命。她绝不相信,超越生命的感情,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如果她轻易就被他激得离开,徒留他一个人作战,才是真的无情。所以,她会努力去争取。不论结果如何,只要能不负过往所爱,无愧于他们曾经的感情。不留遗憾,就好。下楼时,明溪不出所料撞上寻过来的温颖。自打傅司宴回来后,她没有一秒心安过。刚刚她见那个女人起身离开,不一会男人就借故去洗手间,强烈的不安让她几乎当下就想跟上去,但她不敢。这次傅司宴回来对她客气很多,甚至还给了那样的允诺。。。。。。明明是天大的好事,但她却很不安,很担心,很害怕。怕是美梦一场,轻易就会碎裂。温颖如坐针毡过了五分钟,终于忍不住上来寻人,当看到明溪也从楼上下来后,心底的怒气值瞬间到达顶点!果然,是这个贱人勾引了傅司宴!“明溪。”
温颖面色一片宁静,迎面一步步走近前去。“你也看出来了,司宴已经跟我重归于好了,还请你要点脸,不要再死缠烂打了。”
“重归于好?”
明溪毫不留情拆穿,“你们好过?”
“我。。。。。。”温颖气到语塞,怒冲冲道,“你看不出来吗?”
温颖的意思,她们都已经出双入对了,还看不出来两人正在好吗!偏明溪表情淡淡道:“看不出来啊,我跟你说,你俩站一起,傅司宴特别像是那做好人好事的。”
明溪怕温颖理解能力有限,还特意说清楚,“就是一个扶孕妇过马路的好人。”
“!!!”
温颖被气到翻白眼,但一想到要去找傅司宴,不想跟明溪玩拌嘴,只得恶狠狠道:“警告你,你不许打他主意!”
明溪却拦着她,“温颖,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安吗?”
她明眸里的光照得温颖心惶惶。不等她回答,明溪就挑开,“因为不是你的,你握不稳。”
“你!胡说八道!”
温颖气结,本以为自己因为那份佛跳墙,怎么都算扳回一城!没成想,还是被这贱人气得翘鼻子瞪眼。“我是不是胡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真以为你做过的恶,没人知道了吗?”
明溪微笑:“记住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温颖还在气得发抖,女人却从她身旁娉娉婷婷错身而过。她气炸了!眼睛咕噜咕噜转后,突然伸手端起一旁的盆栽,高高举起——刚准备丢下去,手腕被人紧紧捏住。“松开!”
温颖在北城蛮横惯了,反正事后都有人帮她收拾。当下以为是遇着多管闲事的了,恶狠狠道:“你知道我是谁嘛,敢拦我——”她的话音,在看到那只手上戴着的限量版钻表后,戛然而止!“司宴。。。。。。”随即,温颖一脸心虚地想要找补道:“我看这盆栽没摆放好,准备给它放好。”
傅司宴不仅没说话,还没放手。他修长的指骨捏着温颖的手腕,力道渐渐收紧,直到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啊——”温颖失声尖叫起来。随后,‘嘭’一声闷响,盆栽掉落,狠狠砸在她的脚背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温颖痛得浑身都冒出冷汗,简直被砸出狼嚎。但在看到男人那张白到瘆人的俊脸后,她所有的尖叫都堵在喉咙里。甚至因为怕发出引人瞩目的声音,还死死捂住嘴巴。傅司宴一身黑衣,居高临下,清冷卓绝的神颜此刻化身成阴冷撒旦,死死凝着她。温颖整个人害怕到颤抖,声音直接出卖了她,“司。。。。。。宴。。。。。。我真的不是。。。。。。”男人腿型修长,慢慢迈下阶梯,走到她跟前,很是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温颖,手保养的不错。”
男人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却分明是在警告她。随时随地,会把她的手给扭断。温颖吓得牙根都在打颤,她心一横道:“司,司宴,我是在帮你。”
男人好看的眉眼微挑,静默不语。温颖大起胆来,说:“你不是想甩了那个女人吗?有我帮你,事半功倍,不是吗?”
傅司宴冷清的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所以,你自作主张送佛跳墙过去,是在帮我?”
温颖咬住唇,尤显得委屈:“是啊,司宴,你不知道她那个人,脸皮厚得很,只有我能帮你。。。。。。”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温颖,我给你机会选择了,是你自己选的。”
两人距离如此贴近,近到温颖能看到男人眼底有一个怆惶失措的自己。傅司宴绝色的容颜越发阴冷,“但现在看来,我似乎应该换个听话的。”
“不要!”
温颖扯着嗓子,求着男人,“不要,司宴,我听话,我绝对听话。”
“那你就记住,别招惹她。”
傅司宴看了眼女人凸起的肚子,视线让人发毛,“只要你照做,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傅家会帮你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