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璧也就在这个时候,确认了自己在想什么。
当他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以后,他便不再犹豫和迟疑。信中虽然字字句句都是对真辽王的言辞。并留有一个纸条,让他转交给顾连城。
但是他还是眉毛一挑,先堂而皇之的把那串琉璃收在囊中。
然后才展眼读信。王世爻自从进了这里,就有些寒颤。
只是没想到那女子居然还别有来历。只想着送完信回去,就找机会跑了吧。
否则,说不定又牵扯出什么样的麻烦。
只见面前的男子读完了信,抬眼望着他,然后轻笑一声。
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又把信折起来。
两刻钟后,自己感觉凶多吉少的王世爻,又硬着头皮往都城的中心,真辽的王宫走去。
他不是不想借机开溜,可是旁边的那个黑衣人浑身的杀气啊有木有。
且不说这里王世爻如何忐忑。
在凌光眼里,今日的王爷似乎格外的意气风发。前些日子王爷不正常了很久,虽然看似行起坐卧都很正常,可是目光中却没有往日的敏锐,身上也少了一种撼人心魄的霸气。
这让一直在王爷的淫威底下,夹着尾巴做事的府中暗卫都十分不习惯。
凌光挠挠头,觉得有问题的应该是他们才对,难道受虐受习惯了?
然而,此时看见顾连璧满面春风的向自己走来,他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腿肚子发颤。
顾连璧目色深沉的说,“给本王上一道奏章,就说本王病了。长期告假,不知何时才好。
凌尘一一记录下来,忍了忍,最终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不知王爷要告假的时日是?”
然而说出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只见王爷毫不生气,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定。”
“是。”
同时的秦淮河,晚灯摇曳。正是翠袖翻飞的时候。
自从知道这青楼出了一位待选的头名花魁,更是挤破了头要一睹风采。
穆云歌在房中吃着茶盅,抿了一口,又微微皱眉。
花妈妈那日里其实偷偷邀了官差远远看去,官差摇摇头,表示,似乎并不是在逃的罪官家眷。于是心中一喜,心道八成是落没的大户了。只要没有扯上官非,她也就可以放心的造势了。
花楼本就是这样,一代新人换旧人。
不断地捧出新花魁,然后火了一段之后,再用别的由头,捧出更年轻的人,把这些旧花魁的名声打压下去。
这技巧屡试不爽,若是那有良心的妈妈,也只是将那些年老珠黄的女子们,给个还不错的赎身价。让她们自行寻找归宿罢了。
如今这顾盼儿正是火的时候,妈妈不遗余力把房间吃得用的东西都提了一个层次。要么说,你进了这屋来,看这这摆设,也不好意思少给花钱不是。
可是呢,这如此一来,就把原来穆云歌最合口的茶换走了。
穆云歌眉头一皱,突然唤白盛儿来。
少顷,被白盛儿拖来的花妈妈就找急忙慌的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