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跟在他身后,进了屋,男人在玄关处换鞋。
她站着没动,“方妙彤手上的伤,是被你养的狗咬伤的吗?”
“是,她不要命地往里冲,没把她脖子咬断就算不错了。”
许言倾听后更加难受,她跟方妙彤惺惺相惜,但还没到为了彼此可以搏命的地步,她心里又暖又涩。
“她居然找到了揽山苑。”
聿执将一双新拖鞋放到许言倾脚边,纯净的白色,毛茸茸的。
他直起身时,脸上有冷冽之色,“你别忘了,救你小命的人是我。”
聿执这会不想跟她多说话,身上太臭。
他上了楼,先把许言倾拉进浴室内,生怕她把地上弄脏,又让她站到浴缸里面。
“脱。”
许言倾不动,“我身上有味道,我知道,我自己洗。”
聿执开了热水直接往她身上淋,许言倾刚要开口,花洒的水冲到她脸上,她眼睛顿时紧闭。
“你不是很能屈能伸么?那破旗袍也不是没穿过,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许言倾小脸躲开,手在脸上抹了把,被呛得鼻子发酸,“是你说的,宗公子的旗袍不能瞎穿,我怕他……上瘾了,把我抓回家。”
到时候来个变态囚禁什么的,她这辈子都毁了好么!
聿执将她的头发全部打湿,挤了洗发水拍在她脑袋上,许言倾乖乖地低下头洗了起来。
“那你就不怕他把你烤熟了?”
当时的温度被调到了最高,再晚个几分钟,她可能就死在里头了。
“那成了什么,烤鸡?”
“小爷,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许言倾想要起身,被聿执按住了后颈,“洗你的。”
洗发水的泡沫,细腻,雪白,冲刷过许言倾的前胸和后背。聿执脑子里印的最深的一个画面,是那个血红色的‘药’字。
他不得不承认,他当时心里很空,好像在害怕什么。
许言倾直起身时,脸上干干净净的,素净却又美艳。“你能出去吗?我要洗澡。”
“我不能看?”
他喉间滚动着欲,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要吃人的暧昧。
许言倾恨不得将他的眼睛捂起来,“是,不能看。”
她那点布料,根本就挡不住什么,聿执上下扫了眼,那两块布简直不堪一击。
他将许言倾往墙上推,她手臂抵在聿执的胸前,“小爷,你是君子吧?”
“你跟我讲笑话呢?”聿执手指摩挲过许言倾的唇瓣,“你在讽刺我?”
“我不敢,我就想说我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我以为你会让我好好休息。”
聿执贴着许言倾的鼻尖,她身上很热,呼吸一丝一缕地勾着他。
“你躺着别动就是了,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许言倾拒绝得很干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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