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菊端着新做好的莲子羹和红鸾一道走进来笑道:“我就说小姐见了菁菁一定会高兴的,蓝濯委实太死板了,什么修炼,不打扰的。”红鸾笑道:“蓝濯的意思是修炼的时候不能被打扰,菁菁拜了个好师父,需知蓝濯最古板了。”菁菁开心道:“我来喂晚姐姐吃。”
曲向晚道:“到头来,我倒成了最无用之人,还需菁菁来喂。”红鸾嘻嘻笑道:“要不我们去叫主子来喂?”
曲向晚嘴角一抽,这个红鸾不是她的丫头,果然说话肆无忌惮!云王府的人她又呵斥不得,只得讪讪道:“还是菁菁来吧。”
菁菁小声道:“向晚姐姐,我爹娘好吗?我好想他们,可是这个云王府的人都不让我去。”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们很好……”说完曲向晚黯然,现在相府真的很好吗?会不会因她受到牵连,李友德夫妇不知道能否逃的出去。
“等到你日后跟蓝濯学好剑法,自然能见你爹娘啦,放心吧,那个蓝濯,连玉痕都不是他的对手!”
玉痕懒洋洋的声音自窗外传来道:“红鸾,你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是什么居心?我和他好歹兄弟一场,怎好兵戎相见!我自然需让着他了……”红鸾靠在窗户侧望着树上坐着的少年郎道:“噢,玉痕少爷原是顾忌着你和蓝濯的兄弟之情啊,我怎么记的有人喝醉酒后爆着粗口要找蓝濯报追逐千里之仇啊!放心放心,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玉痕咬牙切齿。
曲向晚险些喷出来。
菁菁笑道:“是啊玉痕哥哥,我们可什么都没听到哦。”
蓝濯冷飕飕的飘到树下道:“听到。”
玉痕爆粗口:“靠!”
红鸾笑道:“玉痕少爷难得被女人追,蓝濯生的这么好看,玉痕少爷你被追千里也不冤呐,哈哈哈哈。”
玉痕一脸黑线道:“本少爷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这混蛋爱和谁基情和谁基情去!”说着自树上探下脚踢了蓝濯一脚,“喂,不要追着我跑,少爷我又不重口味!”
曲向晚一脸黑线,玉痕说话,通常是极难懂的。
蓝濯抱着的剑,突然出了鞘,接着寒光一闪,玉痕抱胸等了片刻,方觉有惊无险,蓝濯又冷飕飕的飘走了。
红鸾头痛道:“少爷,您快逃吧了嘿!”
接着“咔嚓”一声,玉痕坐着的树枝贴着树根处被齐齐斩断,而后玉痕少爷落下去的姿态很逍魂。
房内几人,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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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
任凌风望着眼前几个妖媚的女子微微眯起眼睛,而后他抬指指了其中一个女子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闻言,听话抬头,眉眼极美,眼睛微微泛着淡蓝色,这似是来自西域女子的普遍特点。
“广华兄这是何意?”任凌风懒懒靠在软榻上,随手端了一盏茶,眸子扫了薛广华一眼。
薛广华蓦地撑开玉扇笑道:“你这些天神色郁郁,我是担心你哪方面生活不调,特意选了几个美人给你调理调理。”任凌风懒懒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薛广华正色道:“向来不将喜怒形于色的太子殿下这几日脾气暴躁,是人都瞧的出,只是我更忧心你的身子罢了。”
任凌风凝眉道:“略输文采可以,切勿稍逊风骚。”
薛广华嘴角一抽。
“曲向晚呆在坤安宫还没有出来?”任凌风陷入沉思。
薛广华一怔,没料到任凌风会突然提起曲向晚,想了想道:“这句话你问我有些不妥吧,我又不是你的后宫佳丽。”
任凌风抬手敲着桌面道:“事情极为蹊跷,那日太后得了急症,太医院的人都赶了过去,后来所有人回来了,独独曲向晚被留下了。”
薛广华想了想道:“莫不是老太后相中向晚妹妹了?”任凌风眸子一眯:“你这话的意思可令我多想了。”薛广华摇了摇玉扇笑道:“翼殿下最是得太后欢心,前些日子小皇子诞辰,翼殿下于大庭广众之下向皇上提亲,太后不会不知道吧?”
任凌风下意识道:“曲向晚身份容貌哪里值得太后看上的?”
薛广华挑了挑眉,笑道:“是么,她虽是毁了容貌,然天下女子不能皆以容貌论高低。”
任凌风颇有意味的瞥了薛广华一眼道:“你说这句话,像是披了羊皮的禽兽。”
薛广华白莲花的容颜绽开一抹浪荡的笑意道:“向晚妹妹医术盖世,既聪明又和婉,她本是个极美的人儿,即便毁了容貌,那原本的底子还是在的,翼殿下向来不受身份束缚,太后又宠他,说不定便应了。”任凌风眼神蓦地沉了沉道:“最好不是你所想的样子。”薛广华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任凌风一眼,而后撑开的玉扇半遮了容颜,眸光微微闪烁。
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道:“殿下,有人求见。”任凌风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几个女子挥了挥手,那几个女子乖巧的下去了,任凌风才道:“是谁?”小太监道:“好似是太医院的医官,他说他叫……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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