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子开心的答道:“民妇,民妇还能怎样,我要落水城和方摇城的壮丁!”
见那小鹿子满脸的喜悦之情,楚生便和她开玩笑,道:“那您,也不该和我说呀,您,应该和飞虎大将军商量。”
楚生这一口一个您,叫得小鹿子鸡皮疙瘩起了两层高。听得她实在太恶心了,不允她就算了,还这样!她有些憋屈,也没看出这楚生字里行间是在逗乐着她。
索性,她转身就准备飞走了,一个劲的就往那窗口边走,楚生连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道:“刘鹿鹿,你有了碧血剑不错了,就别想着朕的兵,女孩子家家上什么战场,在家绣绣花都比你的花拳绣腿好!”
听到楚生这么一说,小鹿子认为,他不理解她,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所以,她理解。但是她必须理解自己的初衷,所以,他不帮,还有她自己。
小鹿子见着楚生拉自己拉得那么用力,睁不开,便说到:“民妇自视甚高,让皇上瞧不上,皇上瞧不上,民妇自然和那些瞧得上我的人扎堆,麻烦皇上放开皇上的手。”
当听到小鹿子这么对他说的时候,楚生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虽他知道她是碧血剑选中,带着天辰星命运之人,但他还是希望她不要参与那么多。
做将军,哪里有那么简单,这个江湖那么乱,那些埋伏起的势力在江湖之中神出鬼没、起此彼伏,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承受那么多的压力。
楚生温柔的对小鹿子说道:“刘鹿鹿,不如朕纳您,为妃好了,您以后自然可以在宫中来去自去。”
楚生想要纳这小鹿子为妃的想法,当日在天涯村便已经显露了出来,对他而言随便纳个妾,还能把天辰星留在身边是一件乐事。
但对小鹿子而言,这完全是个笑话,她毫不犹豫的睁开了楚生的手,对他大声说道:“啊生贵人,啊生贵人,你满屋子的媳妇,还嫌少,我要做将军是真心实意,且我也能做出个成绩,请你不要永远以一个统治者的眼光,去看待你身旁的每一个女人!”
小鹿子这时已经不想一口一个民妇了,什么皇帝、政权,在二十一世纪,追求的是人人平等,谁没事见着谁要趴在地上说话的。可是,她虽然已经很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把戏,想想她师父师叔不入世的一生,即使她天生追求再多的自由,为了沈建峰她也得忍。
在看到楚生听到自己这句话,满脸诧异的时候,小鹿子才发现自己刚才失礼了,于是乎,她又没出息的双腿跪在了地上,双手贴于地毯之上,对着楚生恭敬的说到:“民妇刚才言语不敬,还望皇上恕罪。”
楚生转身,背对着她。想到当日的风二,在看看他的徒弟,明明是机灵古怪的,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入朝,他不懂。自己明明是心疼她,她为什么还是不懂。
楚生不理解小鹿子,而小鹿子也不理解他。两人的观点虽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楚生是君王,他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
他一丝不苟的说道:“你若真要为将,你便自己建,如果你真的有心落水城中人民一事,不如去铲了那通天教,全江湖便会知晓你之威严,倒是慕名而来的人自不会少,飞虎从军十年,才有如今的威望,等你有那个威望之时,便是你的成将之日。”
就在晨间,楚生已经收到刘信传来的口信,刘信三字“通天教”,楚生便以知晓,皇拓政权已经走到了第三步,伤秦。
他正愁军中无人能派,如今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鹿鹿,倒也能派上用场,且她能不能成,便看她自己的造化。她要做将,他便为她铺好这条路。至于,怎么走,看她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时,小鹿子喜出望外。她心里已经盘算起了,这六日之后的征兵名册一事,待她安排好一切,便出发。
“民妇定不会皇上的厚爱,势必铲除通天教,为民除害。”小鹿子咬了咬牙恭敬的向那楚生回到。当日通天教害死了苦行僧,害死了那些孩子的爹娘,这个仇,必报。且那通天教危害八方,与那秦氏皇宫有着莫大的联系,说不定还能寻到关于建峰的蛛丝马迹。
“他日你定是女中豪杰。”楚生说时,便转过了身,看着他脚下的小鹿子,虽她低着头,但他仍能看见那小小的身躯,想到如此柔韧的身子中,却有着一颗异常执着的心,楚生不免有了些心疼,刚才他还对着她豪言壮语,下一秒,他便温柔的说道:“刘鹿鹿,你快起身来。”
当小鹿子抬起头时,她已经是满脸泪痕。许是她泪腺发达吧,想到当日苦行僧与建峰的一幕幕,想到当日可以食人婴的刘真,但她受不得楚生对她那关心的话语,不知为何,伤情于心。
此刻的楚生,见着满脸泪花的小鹿子,他想上前一步抱住她,像宠爱他宫中嫔妃那般去给她温暖,可是下一秒,他忍住了,她哪里又像是自己宫中之人呢。
他明白,他给她再多的怀抱,她也不会感激。还不如给她一坛酒,一个点子,给她一个希望来得顺手。
楚生说到:“刘鹿鹿,你放心去,我自会安排伯仲派人帮你照看你的营,待你回来时,便可以看到你的兵。”
“谢皇上。”已经起身的小鹿子向楚生致谢。
在小鹿子向楚生叩拜之后,便和他道别,又往那窗口一飞,没了人影。
楚生感叹道:啊生贵人,真是孺子不可教,顽也。
也许在这时,楚生对当日那个天涯村哭泣的女子,又多了一份意思。
于是他自嘲到:高高在上的君王,怎能为一女子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