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芒,触碰拓跋苦指尖,一滴深红的鲜血飘出,没有丝毫的伤口。
这滴血液悬浮在空中,慢慢飘进他的舌口,像是品味一杯醇香的红酒。
“蛮慢,你到底为何会如此亲近这个少年呢……”苍老的声音从这个新屋中散尽,人影无踪……
接连几天,拓跋苦一直喝着那种黏稠的绿色药糊,眉心的清凉一次次带动着自己的肢体,第三天便可以下地走路,拽着蛮刺与蛮尔两人一起切磋。
如今,两个人都从拓跋苦那里得知了石部与先天之体的渊源,既是震惊又是激动。
如今的先天之体如同大海捞针,少之又少,而拓跋苦就是石部复兴的引子,两人开始没日没夜的与拓跋苦*练着,而拓跋苦也乐意之极,整整两天的时间,身上大大小小的暗伤消失一净,僵硬的躯体也已经恢复如初,此刻的他,运起大荒体,隐隐之间整个人有覆盖着一层层淡淡的光芒。
“少年中,老朽所见过的体魄,你已是数一数二了。”嘴角还沾着肉沫的八祖,轻轻捏着拓跋苦的全身,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八祖忍不住拿起一把利刃往股二头肌就是一割。
皮肉划破,飘下几缕白色的毛发,一瞬间,刀尖流光四溢,寒气*人,八祖继续往下一拉一割,一条3公分的伤口乍现在众人的眼前。
晶莹的血丝镶嵌在肉里,已是看的人一阵目眩,一条淡淡黄光的荒脉更是露出半角,一阵乳白色的幽光如同流水一般闪过,裂开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
“你个怪物!”八祖的内心不免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血肉相连,荒气为脉。
再过了三天,蚩山又是一片闹腾,四方来拜。
这一天,是新生蛮子的重生之礼,万寿无疆。
不过在这之前,将是一场萧瑟的祭拜,祭奠依旧徘徊在白玉石柱上的孤单灵魂。
这石碑上的英灵,你们当真无悔吗?
无数的蚩山蛮族,密密麻麻,分布在白玉石柱无悔碑的四周,一个个灰色兽衣的蛮子整整齐齐站立前方,双手合十,目光无比的虔诚,胸口上那枚蚩山的印记此刻散发着猩红的光泽。
无悔碑上,一个个名字从底部开始,泛起流光,道道乳白色的光芒时隔许久,再次从石柱的顶端外泄,划过千米的高度,形成一道波纹飘向四方,好像是一缕缕的枯魂野鬼……
鲜红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消失,呜咽之音回荡在这片大地,不绝于耳,这幕天空,也回荡在所有人的心里……
没有人知道,就连拓跋苦也不知道,在他虔诚跪倒的大地上,一丝丝透明的物质正从地下钻出,飘进他的墨绿色玉佩印记内,一层层淡淡的光芒如同流水划过,梦幻到了极致。
“轰隆隆————!”上千米的白玉石柱竟开始慢慢融化,再也看不见了……
五道人影,从这片跪地拜天的殇地中飘起,不受自己控制,慢慢飞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拓跋苦,蛮茹,蛮慢,蛮空,还有那长眉长老的徒弟,魔红,五个人就这样目光含着疑惑,不知所措。
前方,虚空一阵晃动,蛮一的身影从中显露,此刻的他,虽然满头白发,却给人一种正是壮年的错觉,虎目神光四溢,蒲扇大的双手捧着一根*的木槌慢慢走来。
“跪下。”毋庸置疑,声音中带着一股天地意志,把五人所在的空间瞬间扭曲,直接跪倒在地。
艹!脊柱受到的压制使拓跋苦整个人感受到剧痛,一股愤怒使他的双手死死撑在地面。
“好了,起来吧。”突然撤去的巨力,又使拓跋苦腾空驾雾,蹦出老远,半响才从空中落下,脸颊红润,气息绵长,胸口一起一伏。
魔红,双目狰狞,狠狠盯着蛮一,龇牙咧嘴,如同凶兽。一直给人怪异的蛮慢却显得很温顺,看向老人的目光让拓跋苦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