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的是你?”朴天焕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白狐,目光显得十分的惊喜交加。
当然是我,我现在的名字叫白圭。”白狐淡淡一笑,再次恢复了人形。
你们不是面临着缺粮的窘境吗?快让你的人把装米的袋子都拿过来,越大越好。”
你带了粮食?”朴天焕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叫人把装米的袋子拿过来就是了,别问这么多,而且,越大的越好。”白圭饶有兴趣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宛然轻笑,不紧不慢地重复着之前的话语。
朴天焕立即让士兵带来了十个最大的装米的袋子。
白圭淡淡一笑,对准其中一个米袋将折扇轻轻地和尚,然后缓缓地张开,无数白花花的米粒登时如雨点般从扇子中落下,尽数落入了硕大的布袋之中。
这一幕,看得朴天焕目瞪口呆,完全超乎了他的常识。
再来一袋。”白圭微微地笑着,继续走到另一个空着的布袋前,轻轻晃了晃折扇,白花花的米粒如之前那般从扇子上的水墨山水图案中倾泻而下,不消片刻便将袋子填满。
这?你这扇子里究竟藏了多少粮食?”朴天焕惊讶地问。
很多,多不胜数。”白圭不紧不慢地说,手中折扇有条不紊地一张一合,米粒不断地从中落下,将一个又一个的布袋填满,当最后一粒米落入袋子之后,他唰地一下收起了扇子,狭长的丹凤眼里瞬间散发出一抹森然诡谲的光。
我这扇子中别有动天,待会儿就让我出城,给那些耀武扬威的唐军一个教训。”
你需要多少兵马?”朴天焕问。
白圭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竖起了右手食指。
一万?”朴天焕问。
白圭轻轻地摇了摇头。
十万?”朴天焕继续问,神情颇有些纳闷,因为,他目前根本就凑不齐十万兵马,除非在这襄平城中抓壮丁。
不,一个,就我一个。”白圭轻笑着道。
你一个?”朴天焕狐疑地问,从头到脚将白圭细细打量了一番,他不知道,这白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没错,就我一个。”白圭十分肯定地道。
我这阴阳无极扇里既然能盛放如此多的米粒,自然是别有动天,足以给城外那些骄横自大的唐军留下让他们今生今世都难以磨灭的印象。”
话音刚落,白圭便驾起一阵清风飞出了襄平城,来到了唐军营帐的上方,然后他扬眉轻轻一笑,如先前那般,先是将折扇收起,再不紧不慢地张开。
一股黑烟登时从那泼墨山水画中飘然而出,缓缓地在唐军的营帐间扩散开来。
唐军营帐外,一队队士兵正井然有序地来回巡弋着。
一个带队巡营的百长忽然感到一股寒气涌入体内,周围的气温似乎在瞬间下降了许多,他不由定睛一看,双眼立时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撑大,两颗眼珠子惊讶得差点从中飞出。
他看到的,是一个由黑烟凝聚而成,额头上似乎长着个犀牛状的独角,眼睛大若铜铃的怪物正睁大着嘴巴,向他们扑了过来。
他不由得拔出了腰刀,身旁的唐军士卒也纷纷挺起了长枪,警惕地望着那团凝聚成怪物状的黑烟。
那黑烟凝聚而成的怪物似乎也谙熟擒贼先擒王之道,视周边的唐军士卒于不顾,直接扑到了那个带队的百夫长身上,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这东西虽然只是由黑烟凝聚而成,但牙齿的锋利却是比之真实的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轻轻一下,便深深地陷入了那百夫长的脖子之中,将他的大动脉狠狠地咬断,猩红色的血线瞬间飙射,那百夫长发出阵阵惨叫,像被割了喉的鸡一样不停地挣扎,但都无法挣开那怪物看似虚幻,实则如铁钳一般坚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