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司媃池!?
池念惜顾不得伤怀,忙起身出去,随周管事前往正厅。
那女子微微躬身,微笑颔首。
只见她身形婀娜,容貌倾城,举手投足间,平添一分优雅。
池念惜微笑回应,却不经意间瞧见她腰间禁步的穗子竟为金黄色。
她一惑,莫非为皇族?
正欲相问时,周副将却先一步引荐。
“骆娘子!”
他伸手比了比池念惜,“我们大将军的夫人,当朝尚书令的嫡出幺女!”
姓骆!
池念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姊姊!”
言毕,她步履轻快地至池念惜身前,落落大方。
她声音明朗:“我阿耶是庭州刺史,我是家中独女,名唤骆嫣儿!”
周副将出言解释道:“庭州被围,骆刺史与大将军乃故交,遂将骆娘子送来府中,待叛军撤去再回庭州。”
听此,池念惜才打消猜想。
故对骆嫣儿说:“今日日头毒辣,我才吩咐厨房做了酥山,正好去去暑气。”
她一喜,点头道:“我最喜酥山的口感,冰冰凉凉甚是爽口。”
言毕,她又伏在池念惜耳边,笑嘻嘻道:“姊姊有所不知,司马大将军日日思你念你,一桌的红纸信笺上,尽写满了姊姊的名讳!”
池念惜一怔,受宠若惊地扬起一抹微笑。
又担心地急问:“他可有受伤么?”
骆嫣儿理所当然道:“上阵杀敌,受伤也在所难免!”
周副将宽慰道:“夫人且放心,大将军伤势轻微,并无大碍!”
“那即好!”
话虽如此,她却愈发心神不宁,担心着司马仲禹的安危。
周副将又说:“夫人,骆娘子已无恙至府内,卑职即回庭州复命。”
“好。”
“卑职告退!”
他前脚方走,骆嫣儿便挽住池念惜的胳膊,讨好似的一笑,“姊姊!”
“嗯?”
她不解,遂笑问:“怎么了?”
骆嫣儿笑眯眯道:“我甚是好奇府上的藏书楼,可否能一观呢?”
她恍然一笑道:“自然可以!”
藏书楼共有四层,只因向阳,并无阴潮之气。
骆嫣儿兴致勃勃地四处翻阅,竟有很强的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