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言启的眼神细细打量着赤尾鸳,好像要把他从头到尾剖析一遍。
赤也是满脸的诧异,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刚刚说……他这一点要和阿瑟学学,怎么了?”
言启也懒得和他兜弯子,直接问道:“你和宋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宋治并不是你的上级,你到底是谁?”
“喂喂喂,你不会怀疑我就是一切背后的主使吧?”
“就算你不是,你听命的人也应该也不是宋治,还是说宋家的真正掌权人隐藏在幕后。”
赤意识到他之前话太多了,现在想抽自己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其实就是幕后主使,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言启瞳孔微微收缩,眼中寒光慢慢凝聚透过赤的双眸直摄他的心神,产生的巨大心理压迫往往能洞穿大部分谎言。
赤强撑着面无表情,但实际背后已渐渐渗出冷汗,他当然是说了谎的,无论言启信不信,他都要先敷衍着。
言启收回了眼神,没有再说任何话。
行军图的竞价仍在继续,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和赤北之玄相关的物品不存在评估价,即使拍出怎样离谱的天价都不会判定为溢价品。
“三千三百万一次,还有人愿意加价吗?”
“三千五百万。”十一号举牌喊道,赤打算通过竞价来平复刚刚被言启压迫的神经。
那个家伙根本不像一个年轻人,即使实力再出众,他眼神中收放自如的煞气,也是需要在战斗与磨砺战斗中一点点积累的。
“三千六百万!”
“八号出价三千六百万。”
宋维已经有些暗自感伤自己小地方的人见识短了,“三千六百万,长这么大别说见,听都没听过有人一下子花这么多钱。”
宋治又一次举牌,还是沉默的五万。
宋维又压低嗓子问道:“那个宋家家主就算了,我们旁边坐着的也是一个大富豪吗?”
言启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应该都是宋家的……吧?”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准了。
现在仍在竞拍的基本只剩下了阿瑟,宋治,搅屎的赤尾鸳,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八号。
之前的介绍基本除了一号、九号、十号包厢空缺,其他几个包厢都被拍卖师提过了。
八号他记得应该是一个叫路宏远的人,面相和善,最大的特征是他那快秃完的脑袋。
他和宋维原本该说要猜谁是庄园的主人的,后来被宋治的出现打断了,现在看来他觉得都不像。
阿瑟又一次举牌,这幅行军图他似乎势在必得,“四千万!”
言启已经察觉到了大厅中火药味,这场拍卖多少掺杂着一点政治因素,至少氛围上不像一个单纯的慈善拍卖会。
赤又准备举牌搅一搅场面,不能让阿瑟“区区”四千万就把一幅“极有”可能曾经属于赤北之玄的画就这么轻易弄到手了。
可他举起一半的胳膊在抬头的一瞬间又果断放了下来,目光闪烁了片刻后便闭上眼睛双手抱胸,看样子是对这件拍品放手了。
这细微的举动被言启捕捉得一清二楚,正当他还在疑惑之时
“五千万。”
拍卖师也愣了神,群宾瞩目之下竟半天忘了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除了还在闭目的赤尾鸳,纷纷望向二楼最前段,那个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人的一号包厢。
“启哥,我觉得一号应该是庄园的主人。”宋维还没忘记之前他俩说的话。
但言启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一号包厢的某个人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