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好了没?”
梁骏掣在外面催了。
“好了好了,大男人的,多等一会儿怎么了?不知道女人出门麻烦吗?”
的确是挺麻烦的,真真看看身上厚实的毛衣,密不透风的外套——至于把她穿成这样吗?
“妈,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聂绵卿一面答应着,一面又走进衣帽间:“我看还得带件大衣,天凉了,刚做完手术,还是保暖些比较好。”
真真想说,现在也不是数九寒天,不至于那么冷,何况,进出医院都有梁骏掣那拉风的卡迪拉克,用得着包的跟粽子一样吗?
不过,她没说,她只要乖乖接受就好。
“哎呦!我的小宝贝,怎么裹成这样了?”
房门一开,梁骏掣一看真真这样,立即忍不住大笑。
聂绵卿瞪他:“你们男人懂什么?怎么懂得女人的辛苦?”
梁骏掣张大了嘴,好吧,他是不懂,但你一个一辈子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又懂得多到哪里去?
真真又笑了,她安安静静下来,才发现,原来爱着自己的人,真的好多好多。
梁骏掣拉过真真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走吧,虽然不赶时间,早点去,没那么紧张。”
“嗯。”
被父亲牵着手走出了梁家大门,阳光照在她眼睛上,刺激的她猛的垂下了眼睑。好半天,她才适应了,睁开眼看看周围,只有爸爸那辆拉风的卡迪拉克,没有那辆红色的、车牌号六个六的法拉利。
“要爸爸抱你上车吗?”
梁骏掣虽是询问,却已经将女儿打横抱起,小心的放进车内宽敞的座椅上。
这风是不是有点大?聂绵卿被风吹眯了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庆幸还好出门时带了件大衣。
有梁骏掣的安排,真真的手术进行的很隐秘。进入医院也没走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大厅,直接就上了顶楼的手术室。
真真躺在手术台上,听到梁骏掣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对医生们说话。
“我女儿以前做过肾移植手术,你们要格外小心,不然,我吊销你们执照,另外,你们这家医院也不要想再开下去了!听到没有?”
这么侮辱人的话,医生们自然懒得理会。
梁骏掣急了:“我说,你们怎么没反应?院长呢?去把你们院长给我找来!”
这就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了。
“爸爸!”
手术台上的真真,娇蛮的叫着梁骏掣,严厉的商人,立马转换了表情,憨态可掬的跑到女儿身边:“乖宝宝,怎么了?是不是这个麻醉师弄疼你了?”
梁骏掣一指正在给真真腰上上麻醉的医生,样子瞅着就要怒了。
真真握紧他的手,麻醉生效的前一刻,她笑着对他说:“爸爸,你别胡闹了……还有,爸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