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了两天,后一科考完,第二天就是周六,好多人都准备直接回家。
陆时上楼来接楚喻,见侧脸都睡出红印子了。
顺手翘起来头发理顺,“犯困?”
“嗯,”楚喻打了个哈欠。
后一是英语,做完卷子看时间,发现有半个小时,干脆趴睡了一觉,就是睡得不太安稳。
一个哈欠打完,眼角有湿痕,楚喻揉了揉自己脸,“我睡迷糊了,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哪儿,到处找你。”
陆时天天晚上过来陪睡觉,楚喻被养了点儿习惯出来。
睡觉时,总喜欢拉陆时衣服睡,袖子,或者衣领,都行。反手里是没攥一点什么,就总觉得空落落。
又打了个哈欠,楚喻想起来,“你一会儿是不是直接去机场?”
“天早上过去,晚上在学校。”
“那我晚上也住宿舍,先不回去了!”
想到陆时走那么远,楚喻情绪就低落了一点。勉强打起精神,“不行,天我送你去机场!”
担心陆时会拒绝,楚喻加了一句,“是不让我送,我就不开心,晚上失眠,难过,做噩梦。”
陆时一点拒绝意思都没有,“好,你送我。”
第二天,到了机场,陆时去换登机牌,楚喻站在原地等。
坐在椅子上,张望陆时身影。总觉得一路过来,陆时都有点不开心。
神色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眉间眼里,罩几层吹不开阴翳。
楚喻猜测,陆时应该挺不想回A市家,看陆时神情反应,那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至那个自称是陆时妈妈人,楚喻觉得,百之百不是个好人。
等陆时换好登机牌,楚喻拉陆时,找了个隐蔽角落,吸血。
都准备克制一点咬手指了,偏偏陆时解了领扣,“天才能回来,今天不多吸一点血?”
楚喻见解开领口处,露出来冷白肩线,喉间痒感就泛上来了。
往前踩了半步,靠近陆时。了掩饰,用双手绕住陆时脖颈,嘴唇贴上颈侧,咬了下去。
陆时一手拎黑色双肩包,另一只手抬起,环住了楚喻后腰。
是一个拥抱。
宴会厅。
方薇云穿一袭裁剪得宜白色流苏礼服裙,仪态端庄,端香槟杯,跟几个熟悉夫人聊天叙话。
保养得很好,虽然比不上年轻女孩儿靓丽,但自有沉淀出气质风韵。
“我儿子前些日子,又闹出了些祸事,家里爷子气得不行。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技巧,又把爷爷哄回来了,得了一辆车,昨晚不知道开到哪里玩儿去了。”
说话女人看向方薇云,欣羡道,“是我那个来讨债儿子,有你家陆时一半懂事孝顺,我真皱纹都少几条!”说,视线又落到方薇云戴项链上,“你们陆时啊,小小年纪就知道买礼物送给妈妈,我到现在,一颗珠子都没从我儿子手里拿到过!”
手指碰了碰项链,方薇云温声细语,“我们陆时大了,我也是天天担心会不会学坏。你家质柏我见过几次,长得好看,嘴又甜,天天妈妈好看妈妈真美,你可不知道,这让我们有多羡慕!”
几人笑在一处,别都没说,话题来来回回都在儿女上打转。
一个穿红色鱼尾裙女人忽问道,“说起来,没看见你家陆时,算算,都很久没见过了,肯定长高了不少吧?我记得上次见,在念初中。”
方薇云笑容不变,“有点事耽搁了,晚一会儿就到。”
没过多久,陆绍褚也来找到方薇云,“陆时怎么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