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也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道:“你原本连听戏都不甚喜欢,戏文更是不用说的,我、我实在是没脸告诉你偷拿了我们的事儿编撰戏文。”
他视死如归一般道:“这些日子之所以去书坊里去的勤,便是想去看看戏文上架以后情况如何,恰巧那新来的先生管着这书稿,我听说售的好便高兴才与之多说了两句。”
“就、这样?”
乔鹤枝点了点头:“昨儿我听说书售的好,回去便想着快些把第三回写完的,为此。。。。。。。。”却是不想还闹出这么多误会来,早知如此一开始他便同他说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方俞忍不住笑了起来,今下心中算是开阔了,他翻着戏文朗声读起其中的内容来:“吾与之相识于。。。。。。。。”
尚且还未念完一段嘴便被乔鹤枝红着脸给捂住了:“你可别念了。”
虽是想打趣小乔一番,但是知其脸皮薄儿,他也就作罢,眼中含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看戏文。”只不过是先前翻了本小说沦落至此,先时觉着是沦落,时下想来倒是不尽然,对于没收来的书他历来还是十分警惕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今下却是可以不必顾忌,左右戏文里还是他们:“既是小公子写的,那我便看看也无妨。”
“你便是不看不也知道内容吗。”乔鹤枝虽未去夺回书,但是眼睛还是盯着方俞。
“好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才背着我的。如此小事倒也无妨,我不看你写便是了,往后就到书房来写,你写你的,我做我的事。”方俞把戏文合上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乔鹤枝:“你寻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是件好事,这定是比日日查看账簿要有意思的多,以后也不必费心思躲着我写了。如此可好啊?”
乔鹤枝把戏文捧着,他看着方俞认真的点了点头。
方俞圈着人的肩膀将人搂住,下巴搁在乔鹤枝的头顶上:“我知你待我初心不改便无所愁虑了。”
乔鹤枝也回抱住了方俞的腰:“以后我再不会如此,万事有商有量,彼此信任。”
“好。”
方俞搂着乔鹤枝在夫子室里腻歪了些时辰,窗外的雪未有停下的趋势,眼瞧着雪花是越来越大片儿,从先前的飞絮生生变成了鹅毛,漫天而来可谓是壮观。
未有多时院长给出消息称大雪难得,下午便不做讲学了,学生可自行散去赏景归家皆可,如此不单是成人之美赏雪,再者也是怕雪下的太大路上积雪太厚,位于乡野的学生回家不便,时辰早回去尚且安全一些,若是晚了只怕遇上恶劣天气。
夫子先行开会得了消息,待下午上课之时才到课室中去宣布,倒是有些耳报神早早就打听到了消息在学生中宣传了去。
方俞亲自研了磨又铺了纸留乔先生在夫子室里写戏文,自己前去开会再给学生们宣讲几句安全知识后放假。
学生们自是个个欢愉,可以把上午商量好的安排提前上日程。
“没什么事情大家便可以收拾书本回去了,今日也不同你们留课业。”
方俞话音刚落诸人欢呼后便迫不及待的要出课室了。
“孙垣,你留一下。”
“啊?”
孙垣一怵,原本脸上要去赏雪的笑容顿时便消散殆尽。
“夫子你找我何事?”
方俞笑眯眯道:“今日可以不必抄书了。”
“真、真的假的?”孙垣不可置信还有这种好事,两眼顿时迸出光来。
方俞不紧不慢道:“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夫子且说,上刀山下火海学生定然在所不辞。”
方俞一巴掌扣在孙垣后脑上:“得了吧,嘴贫的厉害。不让你干别的,今日你瞧的那戏本,往后出一回你便买一回过来给我。”
“这是为何?”孙垣顿了顿恍然大悟,他憋着不怀好意的笑:“夫子也真是,爱看便直说,学生定也不会四处宣扬了去。那书也好买,就在书茶斋。”
要是能自己去买还用得着你,方俞脸不红心不跳:“是你师母想看的,他方才翻了两页说好看。我答应要给他买,但若是我去买此般戏文穿出去惹人笑话,你吃师母的菜孝敬孝敬也是应当。”
孙垣闻言果然不在多话:“就冲着今日的炙羊排,学生定不负夫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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