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才到府宅门口,就见着两个宅子都是进进出出的人,乔鹤枝把自家的仆役都叫去给盛家搬整东西了,时下正是热闹的时候。
“方兄!”
盛甲从宅子里出来,一眼便见着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当即两人便狠狠抱了一下。方俞脸上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上下打量着盛甲:“还是云城风水养人啊,当初跟挖煤出来一样的脸,如今都养的发白了。”
“你可就别戏谑我了,倒是方大人忙碌,昔时的白面书生今下跟个武夫一般。”
方俞笑了一声:“还不是因着去修路烧砖,京城太阳毒辣,修路晒的太阳不比种地晒的少。”
说到此处盛甲甚是激动:“先时在云城便得到消息说京城的官道开始修建水泥路,云城经商户从京城回来,那可是把这头的路一顿天花乱坠的夸,我早就想来试一试官道了。今朝来京,从驿站上水泥官道,那叫一个平稳快捷,实乃是妙啊!我当是何人有此神思,一听说是你,便觉得情理之中。”
“等安顿好去宫里复了命,届时我在带你去京郊工坊看看,今下京郊许多村子都已经建造了红砖瓦房,又是一道景色。”
两人说的激动停不下来,从里出来的乔鹤枝不由得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娴静站着的祁哥儿:“方大人赶紧回屋去把官服换下来,也帮着把东西给盛大人拾整了,也好早些入住安顿下来。盛大人身强体健的忍受得住舟车劳顿,可是祁哥儿一路带着孩子不得好歇,今下总算是到家了还得忙碌不成。”
方俞笑道:“是,是,乔公子教训的是。我这便去换了官府前来帮忙。雪竹,今儿夜里去醉仙楼叫酒菜回来。”
“是。”
两家人欢欢喜喜的,一同忙起搬家的事宜来。
方家宅邸才扩建好,今下大了不止一点点,而盛家的宅子稍要小一些,不过也是全然够住的。盛甲此次是把家当大部分都带来了京城安置,云城那头也是置办了私宅,留了老仆役在那头打点着,要紧的物件儿都运送来了京城。
大车小车的实在是多,不过其中也不全是他的东西,知道他要上京赴任,方俞的老师学生,一些旧交,以及岳家都请求了带东西来,光是替方俞便装了两车。
盛家宅子先时买下乔鹤枝便差人把这头打扫了干净,盛甲的车马一来就能搬进去,两家都有仆役帮忙,倒是也快,天擦黑时就已经整理好了。盛甲不得不感慨一句,京城有故旧便是好,若非如此,举家过来还得先租住房舍,慢慢寻买打听置办宅子。
他又忙着要进宫去,等复命以后就得道户部续职了,这阵子正是户部忙碌的时候,催促的那叫一个紧张,家事公务夹缠不清的,到时候恐怕是焦头烂额一个脑袋两个大。
宅子收拾好以后,方俞尽地主之谊,叫了一大桌子好菜,酒水用的少,明日还得上朝,不敢贪杯去宫里,于是大家便简单吃点。
四个人欢欢喜喜的聚了一遭,宛如是回到了几年前在云城的日子一般,那会儿自在闲散,不似如今这般公务缠身,当真是快活,隔三差五的便要聚在一起吃酒菜。
方俞和盛甲叙说着两地的事宜,谈论些朝廷上下的事情,乔鹤枝无心听,便唤了祁哥儿,两人一同到厢房去逗孩子。
祁哥儿和盛甲生了个女儿,年纪比青盐要小一点,粉嘟嘟的尤其可爱,两个奶娃娃被放在一起,点了暖炭的屋子里暖烘烘的,孩子便不必裹的那般厚实,褪去了让手脚活动不便的厚衣服,青盐便开始教盛书韫在地上爬了。
“青盐这孩子皮的很,先时总带他去将军府玩乐,便同那头大上一个多月的萧珩学皮了,男孩儿总是要活泼好动些。可是要教他同书韫一样安静一点才好。”
祁哥儿同乔鹤枝做了手势:现在就很好,孩子要活泼好动一些才可爱。
乔鹤枝笑看着两个孩子,拉着祁哥儿道:“你来京城实在是太好了,当初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咱们可再不必写信等信了,现在宅子又隔得近,日日都可往来。”
祁哥儿也高兴,先时乔鹤枝随方俞进京赶考他便不太习惯,想着人也不过是半载就能回来,哪曾想一去竟然就是几年光景,结果没把人等回来,反倒是他们举家来了京城。不论怎么说,可算是又能在一起了。
时间也是过得快,那会儿还是闲散的两个人,如今都有孩子带着了。
乔鹤枝道:“你来的是时候,若要再晚上十天半个月的,京城又该下雪了。才从云城过来你恐怕会不习惯这头的天气,明儿我叫丝雨领着你家的仆人去常买炭火的炭行去早些定购炭到家里屯着,过冬好用。”
“再者,也该前去多买些厚实的布匹貂裘备着好穿。”
祁哥儿笑着同他做手势:你就是想去街上逛。谊,叫了一大桌子好菜,酒水用的少,明日还得上朝,不敢贪杯去宫里,于是大家便简单吃点。
四个人欢欢喜喜的聚了一遭,宛如是回到了几年前在云城的日子一般,那会儿自在闲散,不似如今这般公务缠身,当真是快活,隔三差五的便要聚在一起吃酒菜。
方俞和盛甲叙说着两地的事宜,谈论些朝廷上下的事情,乔鹤枝无心听,便唤了祁哥儿,两人一同到厢房去逗孩子。
祁哥儿和盛甲生了个女儿,年纪比青盐要小一点,粉嘟嘟的尤其可爱,两个奶娃娃被放在一起,点了暖炭的屋子里暖烘烘的,孩子便不必裹的那般厚实,褪去了让手脚活动不便的厚衣服,青盐便开始教盛书韫在地上爬了。
“青盐这孩子皮的很,先时总带他去将军府玩乐,便同那头大上一个多月的萧珩学皮了,男孩儿总是要活泼好动些。可是要教他同书韫一样安静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