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风格可爱中莫名透着恐怖氛围的四驱车被她捧在手里——现在的小学生之间正因为《四驱兄弟》而在风靡这种文库本大小的遥控车,她手中的这架正是她自己用铁钉和蝴蝶结改装的得意之作!外表美丽、杀伤力又大!
这回见到了悠仁绝对要向他炫耀一番!
可是到了宅邸,粉发的男孩不见踪影。日和姐姐说他被银古大叔带走去进行虫师修行了。
将其替代的是,有一个黑发的男孩乖巧地坐在廊下,这让野蔷薇既失望又新奇。
奶奶似乎认得他,牵着她和蔼地冲他打了个招呼“是惠啊,跟着父母一起来的吗?”
黑发小男孩连忙站起来恭敬地鞠了一躬“钉崎奶奶好。是的,爸爸和妈妈在和辉利哉爷爷谈话,说很快就会离开,让我在这里等一下。打扰您了。”
“一如既往的神秘主义吗?”奶奶轻松地说笑了一声,转身从袋子里翻出一根雪糕递到懂礼貌的好孩子手中,“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吃一根雪糕也没关系吧?”
等男孩道谢后接下雪糕,一起去厨房放置菜蔬冰品的野蔷薇好奇地抓着奶奶的袖子问道“那是谁?”
这座古老到仿佛被时间遗漏的宅子总是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来拜访,带着属于自己的故事。久而久之,野蔷薇也习惯了在这里看到各种各样的陌生人。
奶奶却惊讶地看着她“不记得了吗,你以前见过的。”
“诶?”野蔷薇的脸上空白。
她发动起小脑筋左思右想,终于在自己稚嫩的回忆中翻找到了一个同样海胆头的身影——只不过那是个奄奄一息的阿姨,被一个身材格外壮实的叔叔抱在怀里横冲直撞进来,当时夜斗哥哥他们还没有来到这里,是锖兔叔叔拦住了他们。
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元气的阿姨精力满满地陪她一起扮了过家家……角落里好像确实有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男孩子一脸抗拒地看着满地的玩具茶壶和厨具。
“是那时候的阴沉家伙啊!”野蔷薇皱起了鼻子。
“你这孩子真是的,我要去辉利哉大人那里了,你要和惠好好相处啊?”钉崎奶奶收拾出一碟冰淇淋大福,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一颗递到了她面前,“这是
提前的奖励。”
野蔷薇一口咬上甜甜的大福,顿时高兴了起来“知道了啦!”
和室内,辉利哉、夜斗、雪音与日和坐在一边,另一边则坐着锖兔和一对夫妇。
钉崎奶奶拉开障子门,将点心和茶水放在矮桌上,也跟着落了座。
原本室内稍显沉重的氛围为之一轻,几只手同时伸向大福,其中一只宽大的手掌速度飞快,越过众人一把抓走了三枚大福,将一枚递给妻子,另外两枚塞进了自己带疤痕的口中。
夜斗瞪大了双眼,冰蓝色的竖瞳里分明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甚尔!太失礼了啦。”英利咬着大福的糯米皮,拐了拐身边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丈夫。对于让她能够活下去继续和家人一起生活的这座宅子的人,她总是充满了感激。
原本甚尔并不喜欢将她扯进咒术界的事来,可是因为她如今的体质问题,最终不得不对此妥协。
禅院甚尔因为被妻子责备,含着冰淇淋的嘴模糊地发出了一声不讲究的‘thankyou’。
辉利哉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年轻人多吃一点不是坏事。”
“习惯了啦,”钉崎奶奶不在意地将一杯麦茶放到辉利哉面前,“之前在说什么?”
“还不是那个狂妄小鬼搞出来的事。”甚尔一口把冰淇淋咽了下去,状似头痛地说道,“最近总监部的家伙们总是开这个会开那个会的,可把我累得不轻啊钉崎婆婆。”
锖兔和英利同时叹了口气又来了,明明就非常乐意帮忙,可是每次又要抱怨,真是有够别扭的。
“所以,会议都开了些什么?”
“说要等天元和星浆体融合完毕就利用两面宿傩的手指令五条悟自戕呢,所以最近都在私底下探听手指的踪迹。”甚尔说着,安抚地握住了英利的手。
他从小在禅院家见惯了这样勾心斗角、肮脏龌龊的事,表面上称一个人是光辉的榜样、背地里却企图将其谋害的例子屡见不鲜。但是妻子是普通人出身,这样的阴谋诡计在她前三十年的生命里闻所未闻,接受起来当然不如他顺利。
“太过分了,这个叫五条悟的少年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吧?大人怎么能对孩子做出这种事呢?绝对要阻止他们才行吧?”英利果然义愤填膺地反握住甚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