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浓重的睫毛动了动,又动了动唇吐出一个单音节:“冷。”
“大叔,我帮你再去拿一床被子,很快就不冷了。”夏花欲抽身离开去橱柜里拿刚刚掸好的新棉花被子。
萧绝突然紧紧一把握住夏花的手:“丫头,别走!”说着,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握住夏花的手却死死不肯放开。
夏花无法,情不自禁的侧躺在他身边,轻轻将身子埋进他的胸口,双手拭着抱上他宽阔的背,反正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甚至于他连她的初潮有极有可能帮她处理过了,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就这样静静的抱住他给他以最原始的温暖。
*与*贴合的温暖。
萧绝轻轻“嗯”了一声,唇间缓缓溢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口里喃喃道:“花儿。”
他冰凉的气息喷到她的脸颊,她冷的有些发抖,可脸颊却有些红,一种情窦初开夹杂着淡淡甜蜜的羞涩之红,如蚊子哼哼一般,她应了一声:“我在。”
“花儿……”他又是低低唤了一声。
“我在。”
“花儿。”他似乎唤上瘾了,动了动身子,侧过身来,手也不自觉的环上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我在。”夏花不厌其烦的回答,对于这般脆弱的伤者,她理应要温柔些。
“花儿。”
“我在,我在。”
“娘子……”他浅浅的又吐了两个字。
“我在,我在,我在……”她习惯性的回答。
她蓦然怔住,这次他喊的不是花儿,是娘子,尼玛!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娘子了。
她手撑着头,仰起小脸看着他,他薄薄的唇微微上勾,幽幽凉凉的眸子透出一丝欢喜和戏谑的光,忽然她觉得他好可恶,她忿恨的捏起小拳头欲在他胸口捶上两拳,好叫他知道,娘子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叫的。
她的拳头落到他的掌心,他就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的脸,她真的好小,不仅脸小,整个人都很小,看起来还是个未发育的黄毛丫头,可她已然长大了,在葵水来的那一刻,她以前不是从前的那个小丫头片子了。
他有些欣喜于她的成长,更欣喜于她的成长有他陪伴在侧,尽管他们打打闹闹,争争吵吵,可这样让他觉得这如同行尸走肉在刀尖上舔血的沉闷日子有了活力,他根本无法分清,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在泡温泉的那一天,当他看见那个大胆的小村姑静静站在岸边盯着他裸露的上身时,他就已经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小小村姑,给了他特别的味道,无论是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是她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情趣意味,都叫他迷恋。
从今天,他在濒死之际脑海里所盘旋的是她,倔强的,可爱的,凶悍的,妖媚的,清纯的……他全都记得,他知道,他再也逃不出她小小的掌心。
她说:“大婶,你发育不良,胸太平了些,我倒有个丰胸良方,你要不要试试?”
她说:“怎么,难道你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她说:“本姑娘姓夏名花,白头村人氏……”
她说:“合你老妹……”
她说:“老娘还在成长……”
“……”
原来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原来他的沦陷如此简单,简单到才见了她一共五面而已。
看着她娇嗔的面容,那面容上睫毛扇动,勾勒下一层暗暗的剪影,影光流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花儿,你怎么不唤我的名字了?”
夏花想起那忘情一喊,脸上微红了一红镇定神思道:“大叔,你伤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喊你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