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酔还不忘瞪一眼徐凤竹。幸好南宫曦没有因为他的行为有什么影响,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曦儿还有多久才会好。”
“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杨酔答,随后看着被挤满的小屋,不高兴的补上一句,“莫非南宫姑娘还不放心老朽?令弟需要休息,若是没什么事,闲杂人等还是出去吧!”
杨酔很清楚南宫曦的伤在头上,现在正在施针,虽然在熟睡中,可是身边环境也不能太嘈杂。再加上刚刚被徐凤竹折腾了一下子,可以说南宫曦现在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要不然前功尽弃都说不定。
南宫塘自知是自己太挂碍了,重重看了南宫曦一眼,这才跟着回身的杨酔走出门外,“曦儿有劳杨大夫了!”
杨酔哼了一声,不予理睬,很明显,他对一个不尊重医嘱的病人家属同样很生气。
南宫塘自然不介意杨酔的生气,回头见被杨酔安排留下的小童安静的坐立在南宫曦身边,不时的替他掖下身上的被子,也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了,舒了一口气,朝已经出门去的徐凤竹走去。
“今天见到南宫小姐虽然是巧遇,不过我刚巧找南宫小姐有些事情。”
徐凤竹远远的看见南宫塘走过来,扬声笑道。
南宫塘早感觉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不时打量,眼神一眯,“我与黔郡王素昧平生,不知黔郡王找我何事?”
徐凤竹看了一眼在一旁似乎面目不善的周远承,笑道,“千草院本是禁地,此处不宜多说,南宫姑娘若有时间,可否借一步说话?”自动自的忽视了周远承脸上闪过的一丝阴郁。
南宫塘看了周远承一眼,自然知道周远承是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跟徐凤竹走了。但是徐凤竹三更半夜来千草院,这种时刻不见徐昱擎出现也不见有人去禀告,总觉得这些事情不简单。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想说与她一个人听让让别人走开即可,让周远承吩咐人走开一些,或者找一个安静的房屋即可。千草院这么大,也不至于连一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徐凤竹似乎看出她的心事,道,“当然不只是要与南宫小姐说话,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南宫小姐。”
礼物,她可不觉得她与黔郡王第一次见面就要收人家什么礼物。不过显然徐凤竹并不是真的要送她什么礼,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过去一趟吧。
南宫塘暗自猜测。
不过纵然如此,她也不会轻易的跟着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走,倒不是因为她怕,而是没有必要。
她还不至于认为黔郡王有什么要事非要跟她牵扯在一起。
徐凤竹脸上本来就虚假的笑脸渐渐收起,走近南宫塘一步,道,“如果我要与南宫小姐说的事与王爷有关呢?”
这话声音说的极轻,听的南宫塘心头一凚,转过脸打量着他。
徐凤竹这才得意的笑了,“南宫小姐出都出来了,天亮还早,再说,这大半天的也不见齐国公有人来寻,想必是不知道小姐今夜所为,南宫小姐何不趁着时间出去走走呢。”
“黔郡王觉得哪里说话合适?”南宫塘不再多想。
看来徐凤竹是真的找她有事,还是重要的事。
黔郡王点头一笑,“京城西郊十里地有个十二时辰营业的茶楼,不知南宫姑娘意下如何?”
南宫塘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凤竹,并不认为他能打过自己,点了下头,“悉听尊便。”
一边,自认为克制力极好一直凝眉不语的周远承终于插嘴道,“南宫小姐是齐国公府的大小姐,如此三更半夜与黔郡王一起出入酒楼,恐怕多有不妥。”
南宫塘并不认为周远承会如普通的儒妇那样,真的担心她的名节,况且,她也不是只身一人,不是紫堇陪着么。心知他的意思,南宫塘倒也不违了他的好意,笑笑道,“说的是。”转头对徐凤竹道,“黔郡王可否容我带两位随身护卫。”
徐凤竹本是不高兴,若不是有要事他自然不会这个时刻要求南宫塘去喝什么茶,但仅仅让南宫塘只身一人随同他出入却是与女儿家的名节不好,这样倒显得他这个皇子处事不妥了。当下也不拖沓,点头道,“南宫姑娘请随意。”
周远承凝重的脸色放松一点,就算他知道以徐凤竹的武功根本不能把南宫塘如何,但是徐凤竹毕竟是皇室中人,心思自然比一直生长在边塞的南宫塘复杂许多,若是徐凤竹对南宫塘有加害之心,根本用不着动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