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乱中,窗外的月色淡淡的飘进室内,看着身边已经熟睡过去的男人,有着嘴角有着孩子般的满足感,她竟然觉得很可爱,心里很温暖。忍不住的,她轻轻地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碰一碰那张带着满足感还存着一丝笑意的嘴唇。
终究,只是伸到半路就缩了回来,而她要该做的是现在立马爬起来,下楼,然后找到抽屉。
再深看一眼,确定他已经睡着,并且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她才侧过身从一边赤着脚站起来,拉开门,轻轻打开楼下的灯,一切都是那么的轻。
往杯子里接好温水,然后从抽屉里把药拿出来,毫不犹豫地服下一颗。在将药片放回的那一刻,她又缩了回来,生怕会有万一,又吃了一颗。
“你吃的是什么?”宁圣灿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微微的一个侧身便将他惊醒,他没有叫住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半夜爬起来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苏医生开的药,晚上的忘记吃了,一觉醒来想到了,所以就下来吃药。”她说话的声音有一些擅抖,急急忙忙将药扔回抽屉。
“苏医生开的药?”那些不是都在楼上吗?怎么会跑下来呢,她动作为什么这么快,仿佛要掩盖什么。
他的脚步往下移,他倒要看看苏医生开的什么药,会让她如此紧张。
“是啊,苏医生开的药。”她有些麻木地重复着,并且去迎上他,“药我吃完了,现在我们回去休息吧。”
“急什么?”她越是慌乱越是急躁,而他越是有兴趣。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拉开抽屉。
“不要!”烟晓忆大声地叫住,却已然来不及了,她别过头,不敢去想像接下来的尴尬的场面。
宁圣灿看着那铳婷紧急避运药,他黑色的眸子里深邃得没有一丝光亮。
蓦然,他拿起那些药片,用力的砸向她,“烟晓忆,你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知好歹,他宁圣灿没有主动让她吃药那是她的福气,而她居然敢自作主张,而这些吃掉的药片,很明显不是一次两次。
“我只是不想以后添麻烦而已,难道宁少想看到以后我身边带着个累赘吗?”烟晓忆实话实说地回过去。
宁圣灿简直快气炸了,她居然敢说他的孩子以后会是个累赘,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梦想居然在她眼里是累赘,到底是她白痴还是她讨厌他到如此的地步。
“这样不是正合宁少的意吗?也免除了以后可能会给宁少带来的麻烦。”她还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完全看不懂此刻的宁圣灿正恕火中烧。
“你有没有常识?你有没有大脑啊?”他将剩下的药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干嘛啊?我是为以后好,你凭什么还发火啊?”烟晓忆何其不委屈,凭什么每次事后她还要替自己收拾残局。
“这种药是不能经常吃的,别怪我不提醒你,以后如果没有孩子别怨我!”他气的不止是她瞒着他偷吃避运药,更气的是她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自己也知道是不能乱吃的,那你为什么不做好事前措施呢,既然你不能做到,那我做好事后,你凭什么要来凶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药的害处吗?你以为我愿意吃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