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和谢草儿一路向遇仙宗赶去,两人见识世间高人的风采,谢草儿的心都浮了起来,要是自己能有这么强就好了,在她心中,不觉对力量产生了追求。
莫闲也有这种心理,但他好得多,毕竟他在藏经楼中半年读书不是白读,他知道那不是一日之功,而且,他隐隐觉得过份追求力量,可能存在隐患,因为他读的道经中,从不把力量作为首要追求的目标,而是恰恰道追求柔弱,柔弱胜刚强,里面有什么玄机。
“要是我有那么高的实力就好了。”谢草儿叹道。
莫闲开始没有回味过来,一想才知道谢草儿的是几天前在沼泽边遇到的事情,他笑了:“你会有的,你才修道多长时间,他们修行了多少年,就那个竹叶剑,成名之时,你的父亲都没有诞生。”
“的也是,我不过发些感慨,我以后一定会像他们一样。”谢草儿一握拳头,给自己鼓劲。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莫闲迟疑了一下。
“什么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们虽然战斗力强,却与我半年多来,在藏经楼中看得先贤的书上的道理有些相背,道祖,道常处柔弱,居下地,无为而动,而他们却一味争强斗狠。”莫闲。
谢草儿一听:“也许你理解错了,我虽不看书,也知道,世间万物,莫不尊强,我们修行人,力量强于世间人,所以我们可以任意凌驾于世人之上,就拿这次来,我们在凡人面前,就是地位高如公子睿,对待我们还不是恭恭敬敬。”
莫闲摇摇头,:“世人是世人的看法,修道者追求的是长生久视,并不是追求力量,力量不过是求道过程中,借以护身炼魔的产物,佛家也,众生平等,既然平等,何来强者为尊。”
“但大部分修士是追求力量,修行者没有超凡的力量,那还做什么修行者。”谢草儿不以为然的。
莫闲先投降了:“好了,我只我的看法,我不过完你,我们不争了。”
谢草儿心地看了莫闲一眼,吐了吐舌头:“师兄,不要生气么,你的对。”
“不要心口不一,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我的不成熟的想法而已,天有些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一家人家住一宿,明天再走不迟。”
太阳已经西斜,他们看见远方一处村庄,炊烟袅袅,他们加快的步伐,虽然能在野外过夜,但有人家借宿,他们还是愿意借宿人家。
晚上投宿在一家农户,农户家中并不富有,人很淳朴,莫闲在晚饭过后,和他们闲聊,无意中听在此地十多里外,有一家三口,都是佛家居士,农家他们道行很高。
莫闲听后只微微一笑,谢草儿更是不屑,但她没有流露出来,莫闲看她的意思是,农村人没有见识,一个居士而已,又不是什么高僧大德,大概会哄人,把乡下人骗得团团转。
晚上睡觉很早,天还有些亮,就洗洗睡了,人毕竟很穷,能不灯,就不灯,毕竟香油还要钱。
莫闲却盘坐在黑暗中,他在一路上,就开始祭炼缚龙索了,就是那根在雷火中残存的蛛丝,因为被雷火所炼,省了莫闲一道非常重要的工序,要不然,以莫闲现在的功行,根本不能将蛛丝炼成缚龙索。
莫闲所做的事,就是感应其中物性,将物性发挥。
莫闲以心念洗炼这根缚龙索,他发现,这根缚龙索虽然毒性已除,但毒性的记忆依然在,一句话,缚龙索捆人,毒性记忆会发挥作用,被捆者浑身无力,就像中毒一样。
另外,还有粘性,虽然经过雷火的洗礼,蛛丝抓在手中,根本没有粘性,但物性中粘性发挥出来,被捆的对象就会如同蛛丝中虫子一样,根本不能摆脱。
还有一个物性,这不是蛛丝本身所具有,而是雷火赋予它的,如果祭起,细碎的电光缠绕,人一被电光击中,身子立刻麻痹。
这三重物性,都是拿人而不是杀人,炼成缚龙索真是太正确了,莫闲想起了血煞蛛的乾阳珠,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乾阳珠又是哪一种光景,本来此类珠子,是炼身外化身的至宝,不过,最起码到阴神境才有可能。
经过大半夜的洗炼,今天已完成得差不多,莫闲将蛛丝盘到了左臂上,继续温养,缚龙索会随着他功行加深,品质会逐渐上升,最终由法器上升到法宝,在其间,他不住以心念洗炼,这也是他一定要蛛丝的原因。
次日早晨,谢草儿放下一块银子,两人便又出发。
不觉十多里,两人正走着,忽然听见前面吵吵囔囔,原来是一个年轻人轻生,被人救下,众人劝无果,正在技穷之时,有人喊道:“走,让一凡居士开导他!”
莫闲一听,正是昨晚上农户所谈的居士,听他一门都是居士,他是居士,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是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