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番找我前来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司徒敬收拾好自己内心里的情绪,一脸轻松的问延平道。
延平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去摆弄面前的茶具,"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司徒敬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想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宫里出了刺客的事情。"延平没有让司徒敬说下去,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如歌已经告诉我了。我已经在公主寝宫周围加派了人手。"司徒敬没想到延平会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如歌明明说延平不想别人知道。
"你搬进宫里来住吧。"
延平说完久久没有听到司徒敬的回答,她又开口说道:"你若不愿那便算了。"
"当然不是。"
"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毕竟你我是夫妻。"
最后两个字延平说得及轻,但是司徒敬还是听到了,她心里微微一颤,夫妻么?
"那我明日便收拾东西进宫。"
"不用了,宫里什么东西都有,早些时候我已经让如画带人去将你日常要用的都带到宫里来了。"延平说得云淡风轻,在司徒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喝吧。"
从延平的寢宫喝完茶出来司徒敬仍旧在想着延平为什么要让自己搬到宫里来,难道真的是为了安全考虑?司徒敬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答应搬到宫里来,日后要跟延平朝夕相处先不说,单就是宫里人多眼杂这一点就有够烦的了。司徒敬摇了摇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南蛮那边的关系,不能让李保国他们有机可乘。打定主意司徒敬一路出了宫,骑马直往虎头营而去。
"姑娘,蓝鸢情况如何了?"林喻站在那日的黑衣女子身后,看着黑衣女子给玉蓝鸢施针,而司徒二姐只是抱着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黑衣女子施针的手。
"我姓陆。"黑衣女子想是这样一直姑娘姑娘的叫着不方便,报上了自家姓名。
"陆姑娘,蓝鸢怎么样了?"林喻没想到先前怎么都不肯告诉她们自家姓名的黑衣女子在这个时候报上自家的姓名,楞了一下。
而司徒玦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盯着黑衣女子笑起来。
黑衣女子没有理会司徒玦诡异的笑容,她将针收入袖中,给玉蓝鸢盖好了被子,站起身来,道:"先说说小孩子的情况吧,身上的蛊已经解了。"
"太好了。"林喻听到林如墨没事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我建议还是把孩子送回府里比较好。"黑衣女子轻轻的拢了拢袖子,迈开步子往外走,林喻和司徒玦跟了上去。
"可是,把墨墨送回去会不会不太安全?"林喻思忖良久开口问道。
"从大人和孩子中蛊的情况来看,大人才是目标。所以,林公子大可放心的将孩子送回,如果让孩子继续留在这里反倒是不安全。"
林喻皱着眉,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如果把林如墨送回丞相府,玉明贤夫妇势必会问起玉蓝鸢的去向,到时候是如实说还是另外编个理由继续瞒下去?不过以玉明贤的才智想继续瞒下去怕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如实告诉他们会不会带来什么危险?
"陆姑娘可有什么防蛊的药?"林喻看向黑衣女子,她依旧是带着斗笠,看不清黑纱下的脸。
"这个用水冲服,可使普通的蛊不敢近身。"司徒玦将一包药粉递到林喻眼前晃了晃说道。
"多谢司徒二姐。"林喻接过药粉感激的冲着司徒玦笑了笑,接着道,"麻烦二位姑娘在此替林喻照顾下蓝鸢,我先把墨墨送回府里。"说完转身欲走。
"林公子留步。"黑衣女子唤住正准备离开的林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交给林喻,"把让孩子随身戴着吧。"
林喻看了看那玉,只见此玉通体晶莹,其间隐隐有一丝绿色的线缠绕其中,入手却是暖暖的,稍微用力握在手里竟有一些烫手。
"陆姑娘,这……"
"林公子且拿着吧,算是我送给令千金的礼物。"
"那,林喻就代小女谢谢陆姑娘了。"林喻只好把玉收好,再推诿下去难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对黑衣女子抱了抱拳,道,"大恩不言谢,陆姑娘如今救了林喻的妻儿,日后有用得着林喻的地方,我林喻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林公子言重了,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黑衣女子言语依旧冷清似乎并没有被林喻的这番感恩之言所打动。
"不管怎么说陆姑娘的恩,林喻是记定了。"林喻在此朝黑衣女子和司徒玦抱了抱拳,便转身走了。
"陆央儿,你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吗?"待林喻走远,司徒玦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向黑衣女子道,"连血蛊玉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舍得送人,你这举手之劳还真是大方得很。"
"不关你的事。"黑衣女子转身面向司徒玦冷冷的说道,"你有时间想这些闲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你自己身上的蛊吧。最近是不是发得越来越频繁了?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可以考虑把解蛊的方法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