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歌走了,司徒敬才带着躲在暗处的司徒玦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姐你怎么来了?”司徒敬看着一进屋便自顾自的倒水喝的司徒玦,只觉得一阵头疼,“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
“来找你啊。”司徒玦不以为意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撇撇嘴,“这皇宫里的糕点也不怎么样嘛。”
“你还知道这里是皇宫?”司徒敬看着穿着一身白衣招摇过市的自家二姐,皱眉道,“你怎么连身夜行衣也不穿?”
“不穿夜行衣,那群笨蛋也没发现我啊。”司徒不满的说道,“我说小敬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我大老远的来皇宫里看你,你怎么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敬看司徒玦恼了,连忙道歉,“都怪我最近忙着宫里的事,二姐来长安城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好好陪你,怪我怪我。”
“知道就好。”司徒玦满意的点点头。
“二姐你这几年哪里去了,爹爹说你连过年都不回家。只是派人送了东西回去。”司徒敬坐到司徒玦旁边,问道。
“你别和我说那老顽固。”司徒玦翻了个白眼,“本来我在家待得好好的,没事养养蛊,心情好了就出去游山玩水,可是那个老顽固不知道哪里给我找了门亲事来,说是指腹为婚,非要我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成亲,我不走难道还等着他把我卖了不成?”
“这个爹爹倒是同我说过。”司徒敬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听她爹提起过此事,“好像是某位世叔的儿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材的。”
“你见过?”司徒玦好像来了兴致,问道。
“我回家的那年春节曾经来家里拜访过,所以有些印象。”司徒敬点头。
“那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司徒敬以为自家二姐来了兴致于是一五一十的把那位世叔的儿子的家底交待了个清楚。
“哼,下次如果路过那里,我定要好好去拜访拜访才好。”司徒玦眼露凶光的说道。
“二姐你千万要冷静。”司徒敬这才明白自家二姐并没有对这位世兄感兴趣,她连忙劝阻道,“你不想嫁就算了,回头跟爹好好说说,爹定然不会强迫你的。”是不敢强迫你,她在心里补充到。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还是来说说你怎么到宫里还娶了公主吧。”司徒玦想到自己来找司徒敬的目的,于是说道。
“还不都是因为大哥。”司徒敬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徒玦,“所以我就代替大哥到宫里来啦。”
“那娶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玦泯了口茶,挪揄道,“我可听说这位公主是非你不嫁啊。”
提到延平,司徒敬的眼神黯了下去,“这个是个意外,一言难尽。”
“意外?”司徒玦看着司徒敬,“这个意外也太大了吧?”
“总之我和公主的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司徒敬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司徒玦道,“二姐此次来长安城要待多久,不如就住在我的府上,反正我现在住在宫里,外面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可能待不了多久吧,住新月楼里挺好的。”司徒玦来长安完全是因为陆央儿来了长安,而她又没有想出解陆央儿蛊的法子,所以才跟了来。
“还想二姐在这里多待几日等我处理了这些事情一同回家呢。”司徒敬惋惜的说道,“爹可是想念二姐的紧。”
“只要老顽固答应不再给我乱找亲事我便回家去,如若不然我便四海为家好了,还落得个清静自在。”司徒玦说得坚决,“不过我这几日是不会离开长安城的,小敬要是想我了便来新月楼看我便是。”
“我会的。”司徒敬也知道自家二姐的脾气,所以也便不再说什么,“二姐今晚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出宫。”
司徒玦本想拒绝,但是她转念一想,道:“好啊,我今晚便住在这里,小敬你给我好好讲讲你和公主的事情,二姐我对这个可是好奇得很。”说着还故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蛊鼎,“我想我的小宝贝们也一定很想听听的。”说完还故意看了司徒敬一眼,作势要打开蛊鼎。
司徒敬连忙出声制止她道:“二姐二姐,咱们有事好商量,快把东西收起来!”明知道自己从小便怕她的那些蛇虫鼠蚁,还故意拿出蛊鼎来,司徒敬看着一脸奸计得逞的司徒玦,满心的无奈,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虽说夜已经深了,但是新月楼正厅内还是灯火通明,仍旧有许多客人在听曲儿看舞,热闹非凡,反观后院却是一片寂静。
“喻儿,蓝鸢妹妹睡了?”林喻刚端着铜盆从房里出来便被林青婉唤住,看来林青婉是特地在这里等她。
“嗯,刚躺下。”玉蓝鸢醒后林喻整个人也不再显得那么心事重重的,说话语气似乎也轻快了几分。
“不知你们打算何时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