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哥。”胡啸天神智倒很清醒,见到天饱禁不住面露羞惭之色,他只身赶到除魔洞,正巧拦到竹清子一行人,寡不敌众,随即被老魔头拿下。
“放了他。”天饱双目圆瞪,牙关紧咬,等他将小饱、紫依送到安全之处,定要将这伙贼人挫骨扬灰为噬山灾后重建的新殿做祭品。
“凭什么,拿你背上的‘天启宝印’來换。”竹清子鄙夷地笑笑:“真想不到,这名门正派的小白脸,整天不回自己的山头修炼,赖在噬山做你的跟屁虫,图的什么。”
“莫非是个阉货,想做这混小子的假娘子。”另一爪牙无耻地笑道。
其余几人包括竹清子在内顿时纷纷大笑,乐得前仰后合的样子。
胡啸天听到他们这么卑鄙地中伤天饱,气得拼命挣扎,恨不得挣断身上的绳索将这群人砍成肉酱,猛烈地挣扎了几下,却被竹清子的爪牙用剑柄狠狠往其小腹戳了几下,痛得他立刻弯下腰去。
天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他最恨别人取笑胡啸天娘娘腔,如同讥笑小秋兄一样,众人皆有选择所爱的权利,眼前的这些人,卑鄙下流,满肚子男盗女娼,不能再留活口,多喘口气都是对他姬天饱的莫大侮辱。
他朝胡啸天看了看,胡啸天忍着剧痛抬起头來,正好迎上天饱犀利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交的刹那,胡啸天便明白了。
“也罢,这枚破印嵌在我的脊背里也沒什么用处,就给你们吧。”天饱有些妥协的神情,扫了扫竹清子及其爪牙所占的位置,一边说,一边走了几步,将怀中的紫依和小饱轻轻放在身后十丈开外的一块岩石旁。
他退了回來,做出用手往后背上摸索的样子,竹清子和那几名爪牙的眼睛都盯在他的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天饱已将全真道法最大乘的法力通贯在左掌心。
飞速抽手,凌厉白光破空而出,飞向这些无耻小人。
竹清子反应极快,在天饱掌心翻转的一瞬,他便拔剑而出,又是一道白光硬生生拦住天饱左掌心腾出的至强法力,可惜他大错特错,如今的天饱岂能与登上仙界之前同日而语,。
“轰,,轰,,轰,,轰,,轰,,。”
接连数声惊天爆响,天饱右掌心中腾出的雷霆巨力已将那一干爪牙爆体,五脏六腑飞腾,胡啸天早已在霎时间双足腾地弹至半空,浑身上下毫发未损。
“小混帐。”竹清子恨得面容扭曲,手中长剑引发闪电雷暴,恨不得一时三刻将天饱劈死在面前放觉快活,可惜招招落空,胡啸天腾出手來也从他背后攻击,前后受敌,竹清子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徒儿,看在你妻儿份上,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罢。”
一声阴森森的劝阻,令天饱浑身一激灵,急速回头,紫依和小饱却已被一个老熟人,,洞天老叟抓在手里,如同一大一小两只雏鸡,在洞天老叟青筋纵横的老手上捏着,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天饱悔恨不已,早该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轰,,,,,,。”
又是一声爆响,半空中有肉块迸射而出,飞向四面八方。
而“启天宝钥”和不死仙丹也随之崩上半空,被胡啸天眼疾手快抢抓在手里。
天饱巍然不动,而华山派掌门竹清子,却变成了肉酱而已。
原來竹清子见天饱被洞天老叟的胁迫所分心,以为抓到了机会,便将所有法力积聚在剑锋倾囊而出,孰料天饱脊背上嵌入的北斗七星骤显神威,瞬间射出七柱蓝光,将毫无遮掩的竹清子洞穿,分裂为大小肉块。
洞天老叟对竹清子的惨死极为畅快,少了这老魔头整天威逼自然是好事一件,因此他笑眯眯地对天饱说道:“好徒弟,多日不见,看到为师怎么如此表情,快将你那背上镶嵌的宝印拿出來,给为师把玩几日,玩过便给你送回來。”
“师父之命,徒弟岂敢不从,。”天饱面无表情地说道:“也烦请师父先将我儿子和紫依姑娘放下來,她俩身子骨弱,经不起你那粗粝的老手狠抓。”
洞天老叟浅浅一笑,手上的力道并未松懈半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徒儿,你如今翅膀硬了,连师父也不认,如此忤逆我哪里敢放松些对你,你知我脾气,吃软不吃硬,还是你先将宝印奉上罢。”
“洞天老叟,莫要给脸不要脸,把天饱哥惹火了,须弥之间你便死无葬身之地。”胡啸天使不上劲,在旁气不打一处來,愤愤地骂道。
“你这不男不女的小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洞天老叟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铁板般的神情,双目血红,其中更是阴毒之气萦绕。
天饱心知洞天老叟为人乃是闷毒,稍微懈怠的话小饱和紫依的命就沒了,他默默地伸手在后背上一抠,脊背上北斗七星“天枢”位置所嵌的“天启宝印”便被他剐了出來,带着些鲜红之色立于他的掌心。
“拿去罢。”天饱平静地说道,同时示意胡啸天把手里的“启天宝钥”和那颗不死仙丹都递给洞天老叟。
洞天老叟顿时满脸放光,惊喜交加地看着天饱手中的这方宝印。
再看看胡啸天手中的两样宝物,更是急不可耐地咽了咽口水。
“把东西都给我放到地上,你二人后退百丈。”洞天老叟阴森森地说道。
后退百丈,这怎么可以,,胡啸天慌乱地看看天饱,生怕他中了洞天老叟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