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母就对钱玉姑说:“老姊妹啊!那三个孩子是可怜啊!可是听灵珍说啊,她都已经离婚了,能怎么办啊!更何况她这病也是人家花钱医治好的!这欠下的恩情,也值得她相报啊!”
钱玉姑楞了一下:“什么病?”
夏母说:“灵珍说,自己重病只剩下一口气了,是那胖子,叫个什么彪的,”
夏灵凤接口到:“刘德彪。”
夏母点头:“这个刘德彪的花了一千多元救了她。”
钱玉姑听了:“这个、、、、、、、这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这个”什么话出来。
夏灵凤想,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只可惜,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骗钱这回事,因为不涉及到自己家里多大事,也没有在心里留下什么印记。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因为家里有了点钱,这不就引来了觊觎的人吗?我如果和家人直接说,他们会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骗子的?既然前世成功地从夏家营骗走了五千元钱,吃的喝的还不算,他就一定有他的手段,只是不知道他怎么骗的?居然全村有钱的人家都被骗了。
钱玉姑犹豫不决的样子,想进屋,走到半路,又扭头回来了。
夏灵凤想,这钱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于是夏灵凤就开口问道:“钱婶啊!听我金政叔说,灵珍姐要集资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钱玉姑恨恨地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懂!只说是要入份子合伙挖什么珠宝!我们连吃的都吃不饱,哪来的钱入什么份子挖什么鬼珠宝!那再多的钱咱也不眼热!这鬼丫头心太狼了,成天到晚想那什么发洋财!”
这里形容一个人,心大,心贪,就叫着“心太狼”!意味“比豺狼还贪婪”!
夏灵凤想,她大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一个连吃都吃不饱的人家,对这个几百元变成几万元的事,是没有奢望的。要想有几万元,总得还要手里有个几百元才行啊!
“她就一天到晚打听,这营子里谁家有钱,我说啊!也没有哪几家有钱,就她金政叔补贴了几百元,这大家都知道,还有你家估计也有点钱,别的人家,这营子里,一百多户,哪一家能拿出两百元,就是了不起的富户了!”钱玉姑还在絮絮叨叨。
夏灵凤想:我说怎么回事!怪不得金政叔最先知道这天大的喜讯,怪不得金政叔跑到我家去报喜讯!怪不得前世我就没太听说这事,原来我家那时没有钱,不是人家眼中的重点。这世之所以这么早就知道,一是,自己留了心,而最重要的是,人家也对咱家留了心了!
既然这样,我就要好好看一看,他们究竟想怎么做,怎么才能把这钱骗走。要想把全村人都骗到,还要做些什么人家才会相信啊!
夏母听钱玉姑说自己家里有钱,忙说:“哪有什么钱啊!我们家的人啊,你晓得的,个个手都撒,哪里攒得住钱啊!我晓得,这营子里人都说去年过年几个孩子辛苦腌皮蛋赚了点钱,那又能有多少,腌制一个皮蛋才收两分钱,这还要扣除材料钱,剩得也不多了!我儿媳妇还要吃药,这也花了不少钱啊!”
钱玉姑听得陈新兰这么说,也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只是打个比方!这营子里也没多少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