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康先生,季直先生,实话说吧,在下jing通相术!是个相师,而且,jing通中原和回疆的三种相术,可以预测未来,所以,绝不会曲义讨好别人。”李磐缓慢到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表示自己的郑重其事,他将未来两个字拖了许久才说完。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你们赶鸭子上架,俺只能做一回鸭子相师了。
李磐在心里哀叹一声,宁愿自己在洪水中永远死去,也不愿意这么连番地制造谣言理由,欺骗晚清的爱国改革家。
暗暗腹诽了那个街道上给自己算卦的老头子,麻痹,不是你撺掇的话,老子绝对不会到这儿来,也不会荤腥还没有捞得着,先叫两个牛鼻子书虫给纠缠得没玩没了!
也只有相师才能搪塞,否则,能说什么?老子是穿越的?是一百多年以后的人类?我擦,鬼都不信啊。
李磐心里想象着一个滑稽的情景:自己伸出了一只大手,将街道上那个狡猾的老头子揪了过来,一把揉成纸团,啪,塞给了康有为和张謇的o型号嘴巴里!ok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地一笑。
康有为和张謇面面相觑,玉面观音则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介石兄,您说的话是真的吗?”玉面观音声音颤抖着:“没有骗人吧?”
“好,你们就当我是骗人的!行了吧?”李磐深谙yu擒故纵之术。
“那,您认为皇上真的能力行维新变法?”康有为抢过话头。
“嗯,绝对!”李磐觉的很好玩儿,和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讨论历史问题,好爽啊,好好资深啊。
“为什么?”康有为的脸上是惊喜。
估计康有为鼓吹了好些年,一直没有成功吧?
李磐看看康有为,看看张謇,又看看玉面观音,双手背后,故作深沉,不,必须得符合高明相师的范儿。“因为甲午战争的失败!”
“甲午……你说大清打不过倭国?”康有为和张謇几乎异口同声。
“嗯,根本打不过,惨败!惨败之后,光绪皇帝痛定思痛,决定变法,如此而已,西太后那个老家伙……老人家不高兴,于是兵变,戊戌六君子!嚓,杀头!”李磐轻描淡写地讲述着。
“不可能吧?”张謇忽然摇头冷笑,对李磐又是愤怒又是鄙薄,觉得他的话完全不可信了。
康有为也不信,威胁般告诫:“介石兄,不要妄言国政!我大清自扫灭洪杨余孽,同光中兴,盛世再建,洋枪洋炮,多不胜数,北洋水路各军尤为jing锐,倭国岂能抵敌?”
张謇插话过来:“介石兄,愚兄在家乡读书,参阅西洋报纸,知道我大清国的大军实力,在列强中能排第八位,倭国只能第十六位,相差何其悬殊!况且,洋人向来与我大清国不睦,贬低我国,其实,以愚兄在朝鲜镇压壬午之乱,和倭**队对阵的经验,倭国武士虽然凶悍狡诈,在我北洋淮军面前,还不值得一提!”
“不错,我大清的北洋水师,就雄踞亚洲第一!倭国举国水师,也不是敌手!”康有为摩拳擦掌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辩!你们等着,看明年夏天的战事结果!”李磐觉得,什么历史名人,巨子大家,简直是榆木疙瘩!
“也罢!”张謇用手按住了康有为,抢先问道:“你既然是相师,就给我算算,此番太后恩科,我们两人科举前途如何?”
李磐一愣,随即惊喜,尼玛,这么简单的题目啊:“嘿嘿,两位,我跟你们打个赌,正好有玉面观音姐姐在场做个见证!两位先生必将高中,康先生进士,张季直先生嘛,嘿嘿。”故意皱眉。
“怎么了?”张謇冷笑。
“小小的。”
“嗯?”
“状元!”
“你?”
“季直先生,状元公!”李磐昂首挺胸,睥睨着三人,“季直先生,康先生,如果在下所说有一句不对,来割我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