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我们完全忘了床上还有俩半死不活的老头儿。
一个小时后,转播结束。
我听到床上同时传出一记骂声:“哎呀我xxxxxx”
这俩老头儿,真不文明,张口就骂,典型地痞医霸行径。
醒了,真的醒了。
两老头一通地咳嗽,完了不停地揉腰,捶腿,一阵忙活过后,居然下地走路了。
两人各自背了手,在地上走了几步,末了,目光对视皆发出邪恶至极的嘿嘿笑声。
笑着,笑着……
这俩老头儿就把目光落我身上了。
呃……
我眼珠一转,我就想不干了。
反正现在他们已经解了各自身上的毛病,都能走能动,能吃能喝能拉能睡,我,我不干了!
我抱拳:“二位前辈身体刚刚复原,如今还请在床上歇息,我先入洗手间更衣也。”
嗖,我遁进洗手间,把方才被淋湿的衣服拿起,穿身上。
我借机会洗把脸,又偷溜到洗手间门口,悄悄把门打开一条小细缝。
我眯眼朝外瞟,我打算趁这仨人不注意,急闪,遁走,万事大吉。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
门刚打开条缝,两大爪子就给我拎出来了。
“嘿嘿,小子,想跑,没得跑喽,快,乖乖坐回去,让我们试针斗医!“
我意欲挣扎,奈何,二老手上力量之大,完全出乎意料。
我在他们手中,就跟只小鸡一样,拎拖揪扯地弄到了房间靠窗的一张床上。
算了!
我已做好将死之心,抱两膀子,塌肩弓背,仰天望天花板发呆。
两老头儿,各自收合家什事儿,一左一右分别坐好。
然后,我见他们开始消毒针具。
一件件赤青分明的大针,明晃晃地摆在那儿,通体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原始古朴的凶悍冰冷之意。
牛先海说话了:“人之肉身,分上中下三焦之地,中焦以温化水谷为主,主生精微,以精微细物来滋养人身,如今,我封了中焦,你如何解之。”
噗噗噗……
我感觉后背,胸口,肚子,几个地方一阵凉,瞬间,以我的胃为中心,方圆几十公分的区域就失去了知觉。
那里边空落落,孤寂寂的透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
我木然扭头,见牛大鸿摆弄王八盖子(龟壳)。
“时逢处暑,三爻阴升四爻阳降。头为一身诸阳之首,我以逆气之针,从肾中,借一缕先天强阳,用它来冲经,破你的封中焦之术!”
牛大鸿说完,双手飞速抓针,在我脑门上,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