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龙桀顿了顿,神色严肃了许多,松开捧着她小脸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这场仗是必打无疑的,东北、西北、江北、江南,全线都要陷入一场恶战中,不过,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我也要求你一件事,你必须离开丽都,暂时避到遥水,那里不是主战场,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萱宛怡一下坐起来,发亮的双眼看着他,坚定地说,“不!”
“佳,听话。”步龙桀柔声地说,他知道萱宛怡不会那么爽快同意的,但,他必须得让她走,只有她不在城里,他才能放胆的干,否则,他会有所顾忌。
“我不走,桀,你答应过我,保护丽都的,我走了,你就很有可能放弃丽都对吗?我在,你就会全力以赴的保护这座城。”萱宛怡一下看到步龙桀心里去了。
他不由一怔,叹了口气,“对,如果这是个战火硝烟的战场,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因为答应过你,要保护丽都城和百姓不受战火的侵扰,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必须剑走偏锋。可,你不能出差错,一点也不能,知道吗?否则,我会疯的。”
“桀,相信我,我不是温室里的花,让我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好吗?我可以的。”萱宛怡坚定地说。
步龙桀被她的话搅得满心的乱,却也是异常的欣喜,凝视她良久,叹了口气,“好,但,你要答应我,要听我的。”
萱宛怡笑着点头,“你要亲自教我开枪。”
步龙桀笑着刮了刮她的俏鼻,“没问题。”
下午,太阳准备落山的时候,城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脸色苍白的白锦轩坐在后面,焦急地看着城门。
好一会,步龙桀的轿车徐徐开了过来,一直开到他面前,停下,白锦轩在李桐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车,看着步龙桀走下车,一双冷眸看着他,满脸的不屑。
白锦轩顾不上他是什么表情,看着车后面下来的两个人,显然是换了干净的衣服,脸上化了妆,将满脸的血痕掩盖了。
步龙桀脸上带着看似笑,却透着冷的表情,走到白锦轩面前,低声说,“人,我已经给你带出来了,我奉劝你一句,用这种书生气的方法救不了国,只会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白锦轩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都是救国,相煎何太急?”
步龙桀勾唇冷笑,“我只警告你,不要利用她,她那么纯洁,不要让她沾染我们男人骨子里不安分霸道的东西,比如战争、权势。你听明白了吗?”
白锦轩淡然地和他对视着,“你真了解她吗?她不会甘愿做一朵被精心呵护的小花,她是山崖上顽强的小草!我比你懂她。”
步龙桀豁然大怒,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指白锦轩的鼻子,冷冷地说,“你要是男人就要让她远离危险!你高尚吗?像你那样,背着她在幽兰社地下室干的事情,不就是想用幽兰社掩护你们吗?你以为宛怡心里不清楚?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她感激你对她的支持和付出,不计较而已,你敢说你比我懂她?可笑!”
白锦轩淡笑僵在脸上,心里一痛,他当然知道,这是他的错。
“白锦轩,我再次警告你,离萱宛怡远点,尤其是你那些书生思想,别害了她!”
白锦轩握着伤口,看着步龙桀坐着汽车卷尘而去,原本温润的眸瞳沉了又沉,心口一阵绞痛。
自己害了她吗?
军部的练兵场上,东面背靠大山场地是骑队的对抗训练,龙星和吴莽分别领头两队,尘土飞扬,不见人影,只闻喊杀声震天响。
西面面湖泊的一处场地是射击训练场。
萱宛怡双手握着手枪瞄准标靶,步龙桀站在身后,勾唇带笑,轻声说,“双脚叉开与肩同宽,脚稳,沉肩、腰挺,臂直,注意放枪时的后坐力。摆好姿势,我不下令,不准放枪。”
萱宛怡按照他的说法,将姿势调好,静等着他下令。
步龙桀认真地矫正她的姿势,再退后一步,看着她全身的站姿,她今天穿着步龙桀送她的白色骑马套装,外加了一件掐腰短马甲,从后面看腰肢如柳,曲线玲珑,在看她拿枪的姿势颇有飒爽英姿的模样,不由心动。
萱宛怡认真地眯着一只眼睛瞄准的标靶,她对射中红心很有信心,毕竟练习飞镖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只是,步龙桀为什么还不下令?难道自己姿势还不够?手都快酸了。
忽然,腰部被人一握,温暖而雄厚的胸膛紧紧的贴了上开,菱角分明的下巴柔蹭着她的乌发,萱宛怡脸一跨,这人……简直是牛皮糖……
“喂……”她刚说话,耳朵便被滚烫的舌头一添,低魅的声音灌进耳膜,“最后一个要点,经得起诱惑……”
头顶飞过几只乌鸦……
萱宛怡不敢扭头,人家正欺负着自己的耳朵和半边脸颊,只好咬牙,“教官,调戏下属女兵是违反军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