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想好过。
谢慈走近金丝笼,崔氿就跟在他旁,他们分明有牵手、有亲吻,可自然寻常的气氛却让旁观者够察觉到某些不寻常。
助理先生拉开了金丝笼的笼门。
门后来其实都有落锁了。
陆沧黑色的眼球从青年的手腕落到青年的脸上,他们几乎是面对着面,其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两三步与金丝笼壁的距离。
谢慈的眼落在男人略显得阴翳的眉眼处,他说:“陆先生,其实在个月就已经对您停药了,药物到底对身体不好。”
陆沧眸色不动,显然他是不信的。
他的身体当然还是自清楚,这个月来分明他依旧如往常般无法打起精神、手腕脚步毫无力气。
他不明白谢慈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胡话。
谢慈却往后退了步,他的态度有种疏离感,这让陆沧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是对方在刻意他划清界限。
这根本不可,谢慈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深爱他的,否则对方也不会这样固执的囚禁他许久。
无非是希望从精神上掌控他,让他永远离不开对方。
现在谢慈已经接近成功了,怎么可突然不要他了?
他这样想着,耳畔却传来青年平静的声音:“陆先生,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我得承认,我的做法太过极端。”斯文的青年扣住身边的高大沉默的青年的手腕,抿唇道:“我不该用您对我这样的手段来对待您,毕竟,喜欢个人应当是尊重、爱护的。”
“这样的手段只是种泄非人的、居高临下的占有欲,我也彻底明白过来,我对您的感情可不是所谓的喜欢,而是种经年累积的占有。”
谢慈道:“这段时间阿氿直陪在我身边,也是他让我明白,我错了。”
青年侧眸看向身边冷沉的青年人,他眼中凛冽的冷风此时已经被另种温柔的雨点覆盖,像是终找到了命定归宿。
陆沧眼中突然涌现种难言的情绪,他的嘴唇十分苍白,手指关节绷的很紧,情绪上像是即将崩塌的玉山,摇摇欲坠。
他好像是沉浸在自世界中的木偶,掩耳盗铃的希望根本有接收到对方的讯息。
或者说,陆沧法接受谢慈说不爱他。
更无法接受谢慈在他的眼,喜欢上别人。
谢慈却不肯放过他,双薄厚适宜的唇微微弯起,继续道:“所以,我决定还是放过我们彼此,必要互相折磨下去了。”
“陆先生,这么多年,欠您的我早已还够了,陆灰色交易我已全部解散,各种渠道封死,警方边已经搜查的差不多了,至陆氏明面上的生意现在由阿氿接受,我们会给您笔钱,您可以选择重新开始。”
“开始,您收养义子不就是为了将来抵罪的么?阿氿为您解决了切的后顾忧,后有人会再去找您麻烦,您可以放心的重新开始,也算是全了我们间后的交情。”青年如此说,他是这样认真,好像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为男人做打算。
陆沧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黑色的眼眸密不透风,像是窒息死在水潭中的水鸟尸体,白眼球中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网状的红血丝,乍看上去有种诡谲的惊悚感。
男人的头有许久有打理过,显得有些凌乱过长,对方微垂着头的时候遮住眼皮,衬着双眼,有种阴冷的癫狂感。
他咬着牙,眼眶几乎下瞬就会撕裂开来,他说:“谢慈,你开玩笑的吧?”
男人指了指自的喉咙,荒谬的笑了声:“你不喜欢我囚禁我这么久?你不喜欢我些都算什么?”
“你不在我爱上你后,这样轻描淡写的说放过彼此。”
男人死死抓住金丝笼的边缘,他的眼角睁得很大,眼角似乎都要裂开,他抖着唇道:“你是生气了吗?还是故意带着他来气我的?你不会爱上他的吧?不可的吧?”
他的语气近乎呓语,像是病人淹死抓住的后的根稻草。
“你冷静点。”谢慈道。
青年用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直都不喜欢我吗?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会放你离开·······”
陆沧抖着手死死盯着他:“我直爱你,谢慈,我把你捡回来,我们相处了么久,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我生病了,是你的弄得,你现在想甩手吗?”
谢慈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甚至还有些怜悯与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