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事务繁忙,这也是难免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南宫玉清的心里将老狐狸巫贤骂了个狗血喷头,本来就是没将南宫家人放在眼里,你说你装什么蒜呐!
“两位世侄今ri到访,老夫真是倍感高兴。”
巫贤并不问明来意,苍炎等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货物是否“丢失”,他心里绝对有数,只不过是装糊涂。
这样一来,就是按着“剧本”发展了,南宫玉清愧疚的说明了原因……
“什么?”巫贤摆出了一副大怒却又不好发作的模样,低沉着声音开口道:“世侄,老将军可找到了那劫货之人?”
“没有……”
南宫玉清的眼睛中甚至出现了泪花,泫然yu泣的模样楚楚可怜,看得一旁的苍炎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南宫大小姐深藏不漏,演戏的功夫绝对一流。
“哎……”沉沉的一叹,巫贤很是痛心的说道:“罢了罢了……”
“既然货物已经丢失,就由老夫向朝廷交代吧,大不了拼了这顶乌纱帽,也一定将事情全揽到我这个宰相身上。”
大义凛然的说着,可目光却是望向了苍炎。
见状,苍炎心里冷笑的同时,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巫贤并不知晓他们已经发现了万婴骸坑,而且看他那意思,明显是要卖个好,意在招揽自己这位“高人”。
不愧是快要成jing的狐狸呀,竟然将事情想得面面俱到,这样一来,既可以将事压住,又可以从中谋得利益。
“咳咳。”
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苍炎借机接过话,“那个……巫宰相,正如你所说,事情已经发生,这委托人是你,而南宫将军府也只不过是负责押货,完全不知情,也更不可能从中谋取什么,能否将两方都抛情,还是要仰望你这一朝宰相啊。”
巫贤怎可能不明白,意思很明显:货物是你巫贤要求的,南宫将军府也只不过是在帮你的忙而已,责任当然要你一人承担,至于那些东西的来历,是有关于朝廷还是什么的,南宫将军府一概不知。
哼!想将我一君!
巫贤心里恨恨的想着,嘴上又及时的做出应答:“苍公子所说极是,委托人竟然是老夫,责任也自然在我,只不过……”
说到这,他好像是难以启齿一般,等着苍炎的反应,想要他客气的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他好趁机有所推脱,却不料,苍炎只是眼巴巴的盯着他,完全是要等他说完这一句话。
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
巫贤这个气啊,本来想以苍炎一开始就表现出的“刚正不阿”,应该是很好忽悠的,这时的表现,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深知不能再耽搁,否则会有损自己大义的形象,巫贤斟酌着道:“只不过……自古有言,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说着,他一脸不好意思的望向苍炎等人,“当然了,老夫自然是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南宫老将军已经尽力了,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这后一句话是一点营养都没有,关键是他那句貌似很不经意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听的苍炎与南宫姐妹心里直犯膈应。
那意思倒不是计较谁承担责任了,而是绕了一个大弯,告诉他们,南宫将军府答应的他巫贤的事情没做成,明显的背信弃义。
苍炎也早估计出来了,他这绕过来绕过去的,无非是要南宫将军府欠他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他苍炎“高人”来还是最好不过的了,不然的话,在老将军南宫逸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可是要给两个大小姐穿小鞋的。
而苍炎的本意呢,也确实是想借机接近巫贤,想要以目前弱小的实力,获得大量的信息,也好为以后做准备,只不过他是想让巫贤主动来招揽,从而获得一定的地位,而不是这种因为欠债还钱的关系将他套住。
“哦,对了,巫宰相,你那儿子是实在的不像话,光天化ri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是让苍某人看到了,阻止了他的恶行,没有让他一错再错,否则的话,王子犯法亦是与庶民同罪,官府见到他这种行为,是一定要缉拿他坐大牢的,这个……也不用多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