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酒意上头,早就晕了。
颜慕躺上沙发,毛毯里还留着江知火的体温,他闭上眼,只道:“明天再说,先睡吧。”
白语筠醒来时,早晨六点四十五。
昨晚酒喝多了,头还是痛,脖子也酸得不行,能醒来靠的全是强大的生物钟。
刚醒来有点懵,白语筠怔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
她不想被父亲送到王总的床上,原是想在生日前结束自己的生命,被江知火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昨晚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已经全然不记得。
打开手机,不少人给她发“生日快乐”祝福,聊天列表一堆未点
开的小红点,好友特意为她写了很长一大段的朋友圈,专门艾特她。
十月十日,白语筠今天十八岁。
还不等她一一回复,各大软件又跳出铺天盖地的新闻。
白语筠心一惊。
——昨夜十一点,白氏集团被曝涉嫌走私、贩毒,首席执行官白争瓯被扣押调查,集团暂停运营。
许多记者半夜得到消息便守在集团办公楼门口,浩浩荡荡一群人,公关部连夜发文回应:不知道,配合调查,不要传谣信谣。
他们才刚发完这条声明,便有匿名群众发出一条视频,四周警灯闪烁,男人被刑警扣住双臂押入警车之中。
男人的脸虽然打了马赛克,白语筠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就是白争瓯。
短短一夜,能知道的暂时只有这些。
白语筠愣愣的盯着桌面,不知屏幕何时自动熄灭,也不知何时自己松了手,手机一角磕在桌面上。
大厦倾颓,一夜之间而已。
就……进去了?
她就这么……自由了?
白语筠难以置信。
这时,一双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相遥通宵营业,提供早餐,江知火去拿了牛奶,泡了解酒用的蜂蜜水,还有一块六寸的小蛋糕。
江知火:“生日快乐,语筠!”
白语筠:“……啊?”
颜慕点好蜡烛,插在蛋糕上,说道:“许个愿。”
白语筠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愣愣道:“为什么?”
江知火:“吹蜡烛,许愿,吃蛋糕呀,哪有什么为什么?”
白语筠眨了眨眼睛。
蛋糕的外观很漂亮,是一片天空,用奶油画出云朵和彩虹,右下角,还有一枝迎风绽放的,很小,很小的花。
“我不知道……该许什么愿。”白语筠说。
江知火:“反正许愿不限次数,我帮你许一个,行吗?”
白语筠笑了笑:“嗯,好呀。”
江知火闭上眼,又用手肘碰了碰颜慕:“你也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