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对于岳泽的质问淡淡的笑了,“真要是楚先生问我,我自有我的回答。这个用不着岳总操心。”
“那就好,我也不过是好心的来提个醒。对了,今天晚上我会和沈琦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希望也能遇到顾总,我很期待能够和顾总的再次合作。”岳泽笑的很坦然,很友善。
但那笑容在我眼里,就是别有居心,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阴谋!
“我也很期待。”顾长风笑了笑,目送岳泽离开。
我们再次坐下,谁都没有心思再吃了。我不知怎么解释,而他好像也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自己擅自答应了岳泽做舞伴的事情,有些忐忑的问:“你生气了吗?答应他是父亲的意思,如果我知你到你所说的情人节礼物是你自己,我才不会答应呢!”
顾长风不介意的对我笑了,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追究,我陪在谁的身边,大方的说:“傻瓜,舞伴而已,参加个宴会跳一支舞并不能说明什么。以前是我不懂所以才会那样说,现在如果我还这样无理取闹,那才是不成熟。其实,这次来我还为了另一件事情而来,我查到了顾明城背后操控他的暗线。”
“你怀疑这个人是岳家人吗?”如果岳泽不说他和顾长风认识,我想我不会联想到他。但现在,顾长风一出现他也出现了,我原本悬着的那颗心就更加觉得自己没有错了,他真的很值得怀疑。
和楚家商业联谊,对于岳家太有利,这简直就是快到嘴边的肥肉,只差咬上一口了。
但他们知道,顾长风和我的关系,所以利用顾明城玩这样一个借刀杀人的游戏,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有顾明城那家伙给他们当替死鬼,他们也不会被查出来。
“不,是两方,一个是岳家,还有一个,我觉得更加可疑。”顾长风俊美的脸上神色严重,拧起了眉头。
我不懂得望着他,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一律,“你说的是我父亲吗?”
顾长风有些惊讶随即笑着摇头,“楚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楚家已经明面上开始展开了进攻,把事情交给了楚云飞来做这件事情。如果是楚先生要做,他也会直接针对父亲,那样报仇不是更加直接,可惜他没有机会我父亲现在把自己和他的一切都保护的很严密?至于我,我想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你他也暂时不会动我。”
好像有道理,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还在查,我也想知道。以前是你父亲在布局,我父亲在防守。不过,现在这盘棋好像比以前的还要大。我接到消息,有人曾经给顾明城送信,明确的指出让他去投奔某个人,他会帮他达成所愿,得到老爷子的全部家底。结果顾明城就真的傻傻的相信了,搞出了那么多是非,为此不惜背叛最疼他的父亲。现在又是如此,有人偷偷地告诉了他楚云飞的真实身份,他就立即带人撤了去投奔给他消息的那个人了。”顾长风说着拧着眉头,忧虑的看着外面,“我在事后有何童少天询问过楚云飞,童家丢失的那批货是不是该还回去了,但楚云飞的回答是,他只让顾明城拦截货物嫁祸给我,并不知道那批货是什么?而伏击我也是顾明城自作主张的行为,当时他觉得不错,也就没有追究。当他回过神想到那批货时,发现已经晚了,童家的那批货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童家就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个亿进去。顾明城这次卷土重来,给另一个人当替罪羊,不过他也没有真的那么傻,计划没有成功,也没有干再露面学会隐藏自己了。”
还有这事?难怪当时童少天脸都绿了,那真的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呢!
我一直很好奇,丢失的那批货到底是什么?于是多嘴的问了句:“那批货到底是什么?竟然这样值钱?”
“是从法国购买的高档钻石珠宝,这东西有着很严格的供应渠道,供应商收了定金是不能泄露货主的机密的,泄露了无疑是自找麻烦。”说到这里,习惯性的蹭了下鼻头,越发严肃的说:“可是,偏偏就被有心人知道了,还利用了这件事。我一直都在追查,这批货最后被谁劫去了,是佣兵还是道上的人?可惜一无所获。但发生了袭击这件事情之后,我终于抓到了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可惜他的真身藏得太深,我还是没有办法查出是谁。现在的我们,都身在一个很大的棋盘上,已经成了上面的一枚棋子了。我需要了解当年的一切,或许从你父亲口中我还能了解到一些别的,当年的事恐怕还另有隐情。”
他的意思是有人在撒一张大网,把我们所有人都玩了进去吗?
光是父亲与顾伦之间的冤仇,就已经够令人头疼的了。
如今又跳出来一个更大的黑手,这到底是要玩什么啊?
忽然觉得好冷,阴森森的。
“小琦!”
“恩?”我回过神来,顾长风已经恢复了以往,来到我面前微笑着喊着我的名字说:“别多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调查这些事情由我来就好。”
“我害怕,我不想卷进这样的游戏里。我只想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这样尔虞我诈的活着,真的好玩吗?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的相处,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活的平凡点,没有算计没有心机不是更轻松吗?”我站起身保住了他,抱得很紧,就像下一秒他会消失在我的眼前,“长风,我们不查了好不好?我不想你再去涉险了,我只要你平安。”
“吃一堑长一智,放心,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彻查那批货物的人我已经撤回来了。就让他们以为我示弱害怕了,等他们放松了,漏出狐狸尾巴,我再把他揪出来,悄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三头六臂。”他安慰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说到最后语气冷了下来,我感觉自己又见到了当初那个精明算计顾总了。
不,他一直都是,只是他在我面前慢慢地改变了。卸掉了伪装,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可是在别的事情上,他还是他,丝毫没有半点的改变。
后来他亲自送我回来,临下车前,他把我勃颈上的那条链子解了下来。取下那两枚戒指,一枚套在了他的中指上,另一枚亲手戴在了我的中指上。
我以前就又偷偷的试过,简直就是为了我量身定做,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我说过,等我来了,就会亲手给你带上它。”他亲昵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很认真的对我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它,懂吗?”
我很认真的点了头,当时以为他是在对我说一种誓言,让我给她一个承诺,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戒指还有另一层含义。
吻着他与他依依不舍得分开,抱着那束玫瑰站在家门口目送他离开。
在离开前我看到顾长风看了眼庭院,很是礼貌的点了下头,这才缓缓地启动车子离开。
回头看去,竟然是父亲,不知何时来到了庭院里,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
“他还是来了,而且已经又说服你了是吗?”父亲歪着头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有些戒备,也有些欣赏。
“感情不是游戏,也不是过家家,如果没有真正经历过,女儿也不会鲁莽的做下决定。他也是,他要的是能够陪着他走下去的伴侣,我希望我能陪他走下去。”我珍惜的看了眼手里的白玫瑰,天长地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虽然没有说,可这花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意了。
“可是小琦,你应该清楚,那孩子天生身体就很虚弱。他用坚强来伪装自己,为的就是能够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如今,他的人生很可能马上就要到尽头了,他的一生并不可能长远,这样你也不后悔吗?”父亲担忧的望着我,淡淡的看了眼我手里的花,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残忍。
握紧了拳头,忍着眼泪与他对视,“不悔,他也不会有事,他从不食言,他会陪我走完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