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门,门后,是她和容铭远巨幅的婚纱照,里面的新娘笑的灿烂幸福,是几年前幸福还没有出现裂痕的自己。
想了想,她还是将这个照片给拿下来了,过分沉重的分量却让她心生疑惑,这个照片怎么会这么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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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看,旁边的相框居然是可以推开的。
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苏染蹲下~身,忽然觉得好笑,自己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东西居然自己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张离婚证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容铭远的声音言犹在耳,你要是能找到离婚证,咱们就离婚。
那时候她是一心想要跟他离婚的,现在,当这个东西真的出现了,她忽然有有些犹豫。
与那本离婚证一起散落的,还有各式各样的文件,苏染捡起来,越看脸色越沉重,容氏在榕城能独树一帜,绝非偶然,正如那句话说的,资本主义来到这个世界,身上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血液。
容氏也不例外,容铭远的商业帝国拔地而起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那么循规蹈矩?
苏染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这些证据,足可以让容铭远把牢底坐穿。
顿了顿,她还是悄悄的将文件拿走了,还有那本离婚证,最后将这个屋子里,所有她的照片都一并带走。
关上门,王姨走到她跟前,“夫人,少爷的衣服我都整理好了,在客厅里放着,我才想起来,昨天打扫的时候看见他的衣服了,唉,人老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苏染答应一声,带着那些衣服去了医院。
等她到了那里,却看到容铭远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容铭远说:“宋磊,送我回公司。”
苏染走到他面前:“你还没好,不能离开这里,还发烧么?怎么站起来了呢?”
容铭远双手交叉放在xiong前,暧~昧的看着苏染:“染染,很好,越来越有贤妻的感觉了。”
苏染懒得跟他臭贫,放下了他的衣服就要离开。
容铭远伸手拉她:“作为妻子,你不觉得应该留在这里照顾生病的丈夫么?”
苏染甩开他的手,眼神中泛着得意的神色:“我已经找到了离婚证了,容总,希望你说话算数,我想,容总应该也知道,我除了找到离婚证之外,还找到了另外一些其他的东西吧?”
苏染原以为他会不安,会因为这个强迫她交出那些东西,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定从容的看着她,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把那些交出去,我就完了。”
他语气淡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没有掩藏,没有避讳,如同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漫不经心。
当初,他将这些东西跟那张离婚证放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会不会因为这样,埋下什么祸根。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赌上的,是容氏和自己的命运,还有苏染的心。
“握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中的滋味,容总觉得如何?”
莫名的,苏染想起了容铭远一次次的以各种名义将她拴在他的身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可是,容铭远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感觉不错,甘之如饴。”
这样的反应多少让苏染有些挫败,她果真还是段数太低,遇到容铭远这样的强敌,她根本就不是对手,什么有利条件在她手中,到了最后肯定会统统作废。
苏染自觉无趣,转身放下了衣服就走。
一寒那边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白元修在她身边,苏染多少放心。走到一寒的病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激~烈争吵的声音。
她没有多想,急切的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臧雨诺正在拉扯着行动不便的江一寒,好像要强迫她干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