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躲在人群中,听到苟伯文的话,暗骂了一声蠢货。
报官!
官府会向着李家吗?
县令王越,和他的父亲,一直有芥蒂和矛盾。李郁不会认为官府来人,会帮助苟伯文。
李郁看了林丰一眼,内心生出不妙的预感。
曹正,是林丰的手段吗?
李郁一时间无法判断,而他也不能亲自上前,只能隐藏在人群中,暂时静观其变。
苟伯文内心却是喜滋滋的,他又看了眼李郁的方向,然后等曹正走到面前,再度高呼道:“官爷,我父亲苟连福,是庆余堂的制药师傅。他在白家庆余堂,硬生生被逼死,请官爷抓了林丰和白玉瑶这对狗男女,为草民申冤啊。”
苟伯文内心无比激动。
昨天庆余堂内,林丰说了他很多坏话,还说了苟家的坏话,这让苟伯文很是愤怒。
如今,该林丰倒霉了。
“苟伯文,本官曹正,是为你而来,不是来抓庆余堂人员的。”
曹正直接开口。
刷!
苟伯文面色大变。
他的身子,有轻微的颤抖,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呐呐道:“官爷,您弄错了吧?我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犯法?你抓我,做什么?”
周围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许多人双眼放光,眼中有着浓浓的好奇。
“竟是抓苟伯文,莫非林丰的话是真的,苟家真有问题?”
“我早就说苟连福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白家庆余堂,干了几十年,如今是欺负白家没了掌舵的人。”
“苟连福为老不尊,没有半点良心,不是好东西。”
一个个百姓,议论起来。
对这些百姓来说,绝大多数的人,不关心这一次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他们所关心的,就是这事情有没有趣,好不好看。
苟伯文先来,他们站苟伯文一方。
林丰来了,官府站在庆余堂一方,百姓又开始批量的站在庆余堂一方。
百姓指责的话语,传入苟伯文的耳中,他更是神情大变,内心惊慌。原本今天把事情闹大,聚集了很多百姓,苟伯文认为,这可以帮他一起给白家施压。
如今,却是遭到百姓反噬。
苟伯文内心不甘心,再度辩解道:“官爷,您该抓的人,是林丰、白玉瑶这队狗男女,他们才是该抓的人。”
“混账!”
曹正呵斥一声,道:“你要教本官做事吗?”
扑通!
苟伯文被吓得跪在地上。
他就是个窝里横,胆小怯弱,在曹正的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敢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