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诡异,大家都疑惑的看他,一个卫兵来到他身边,问道:“先生,请出示证件。”
这人正是付少敏的表哥乔安,他掏出证件,依旧是笑,他道:“我不过去,我就是这样远远的看着,看褚一寒受苦,我就觉得爽快了。”
卫兵有些不解,不过想来此人是褚一寒的仇人,这样的阴险小人,仇人多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位先生看起来也不怎么正常就是了。
将证件还给乔安,他退回自己的位置。
乔安索性坐在了走廊里的长椅上,就这样看着病房,只是笑,不晓得的,看了都要怕死了。
陆林接到报告,禀给少帅:“少帅,乔安去了广仁医院,他看起来不太正常,大概是大仇得报,疯了?”
陆浔斜视陆林,陆林认真:“真的,坐那儿笑了一下午了,没有要走的意思,卫兵有些担心,请示该是如何。”
陆浔想到那些有关褚一寒与乔安的过往,他道:“让他坐那儿高兴高兴吧。”
虽然看着不在意,但是谁能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脚呢,付少敏那件事儿让他断了腿瘸了脚又失去了未婚妻,想想他现在这般也是可以理解。
“不用管,看着别让他发疯杀人就行,旁的无需太在意。”
他已经与褚大都督谈妥了,他会差人来接褚一寒,只要在这边再待个三五日便可。
陆浔已经做好准备了,三日后当众销毁烟土。
对于这一点,陆大帅是支持的,而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多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一贯是管束的严格,有些贪财的觉得这样销毁不如卖掉的,这个时候也断然不会说一句话。要知道,这三船烟土可是证件齐全的,是个人都知道北师里有人做了手脚,这个时候冒出来不是舍得,不是自己找死么?活够了也没有这么玩儿的。
“港口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负责检验的人已经都被控制了下来,也挖出了几个,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证在当天晚上就被杀人灭口了。”他道:“那边应该是一收到船只被扣的消息立时就动手的,将他与这些人的唯一联系人斩断,看样子是老手儿,而且还是位置不低的人,那天我们处理的迅速,能反应这么快,不可能是外人。”
“人死了未必就没用,围绕着这个人逐一排查,除却这次,还有前几年,关系好的不好的,仔仔细细,给我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一丝线索。”
“是!”
陆浔吁了一口气,掏出烟,转头想到悠之是孕妇,实际将烟给攥成了团,直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随即道:“二叔,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
陆浔并不是没有怀疑的人,只是他现在最怀疑的不是旁人,竟是他自己的亲二叔,他犹自记得他失踪那那两日,那两日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是不是又与这次的烟土有关呢?
他心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平静,若是寻常,他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但是现在这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二叔,那是他的亲人,他如何能够平静的一如往昔?他自问他再强大,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陆浔糟心,不过却听到院子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陆宁与悠悠在院子里散步。他望向悠悠,一身明黄色的薄质小外套,一条长裤,显得人娇娇嫩嫩的,现在天气热了,穿半袖都不为过,不过悠之倒是穿着长袖,不肯脱下。
夏天总是有些蚊子,悠之又是被蚊子喜欢的体质,因此她十分小心不要让自己被咬到。
陆浔就这样看着悠之,越看越是欢喜,仿佛所有一切的烦恼都不见了,他道:“悠悠。”挥手。
悠之回头就看到陆浔,随即笑了起来,她大力的挥舞小手儿,言道:“齐修哥,你干嘛?”
陆浔道:“偷看你啊?看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在干嘛。”
陆浔这样,简直是酸的陆宁牙都要掉了,不过看悠之咯咯笑的欢,揣测他们家弟妹大抵很受用这一点?
抖了抖胳膊,觉得好肉麻。
“如果不忙,下来散步啦!”
陆浔微笑起来,就算是忙,听到她这样娇滴滴的与自己言道下来散步,他也是要飞下去的。
他快速的离开书房来到悠之身边,就看她笑眯眯的,整个人天真可爱。
“今天他有没有好好的?”
悠之认真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