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任延绷着声音。
安问狐疑,慢吞吞地打着手语:“你……脸上沾奶油了?”
任延笑了一声:“嗯,沾奶油了,很丢脸。”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不可思议。他确实丢脸了,丢大脸,丢得一败涂地。他竟然想亲安问。
他明明只是想好好照顾他,尽可能对他好,弥补他过去十年的孤独和无人问津,想在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上陪他一程,想他在这个初来乍到的城市迷路时,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带他回家。
任延,你他妈怎么变质得这么快啊?!
卓望道回来得恰是时候又很不是时候,下巴上还滴着水呢,便大咧咧地往桌子前一坐:“你俩你画我猜地聊些什么呢?黏黏乎乎的。”
任延松开手,安问也一脸正经地趴回到试卷上。
卓望道扯纸巾擦脸,刚好那个名字很长的爆浆芝士蛋糕也新鲜出炉了,当即殷勤地给安问递了把叉子:“试试。”
两个人都看着安问吃,安问再次不自觉地抿着蛋糕点点头——这是他吃到好东西时的习惯性动作。
卓望道:“你好可爱哦。”
任延忍不了了:“你能别每天像个变态一样吗。”
“我说实话啊,怎么变态了。”卓望道叫屈。
就是就是,没你闻头发变态。安问心里默默地想,浅浅地抿起唇,瞪了眼贼喊捉贼的变态本态。
“是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任延想让卓望道的视线从安问脸上移开,“没事多看看你的东瀛老师们,别对个同性发痴。”
“操。”卓望道头皮一紧,这是可以说的吗!
安问眨眨眼睛:“好看吗。”
卓望道深吸一口气:“这个……”想说好看的,但是在任延警告的目光中,他胆子急剧缩水,违心地说:“不好看,不仅不好看,而且罪恶!是人类公敌!是低贱的生物本能!是原始的动物□□!是引诱人类堕落的万恶之源!是清华北大的绊脚石,是午夜梦回的痛心疾首,是贤者时间的自我唾弃,是下次一定的追悔莫及!”
安问:“………………”
任延:“语文挺好是吗。”
卓望道喝了口冰奶茶,喘了口气诚恳地说:“信我。”
安问:“想看。”
卓望道:“问问说啥?”
任延支着腮,懒洋洋地翻译:“说确实肮脏。”
安问:“?”
又瞎jb翻译是吧。
他用两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将视线延伸到手机上。这是头猪都该看懂了!
任延:“他说你应该自己把眼睛挖出来。”
安问:“?”
卓望道张着唇感慨道:“你好纯哦。”
安问泄气地捂住脸,不想说话了。
任延笑了一下:“知道了,等你再长大点再看,好不好?”
卓望道啪地一下拍了下手,脑门儿上灯泡一亮:“九月二十六!问问的十七岁生日!够大了!多正好的日子!”
任延:“你他妈过生日时看□□啊?”
卓望道矜持扭捏道:“也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