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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那个ak的时候，曾经撩开他外衣，从他腰后拔枪，当时……&ldo;其中一个人后腰上，有个纹身，圆的，里头好像是……&rdo;想不起来了，当时速度太快，一晃而过。麋鹿觉得哪怕想得起来都没用：&ldo;纹身这种私密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找？总不能一个个掀衣服去看……卫，你休息吧，这一天太够呛了，还有什么事吗？&rdo;卫来没有挂电话，他犹豫了一会，低声问他：&ldo;她怎么办？&rdo;&ldo;什么她怎么办？&rdo;&ldo;我和她的合约签到谈判结束，现在明知道有人要杀她……到时候她怎么办？&rdo;&ldo;你管这么多，她救过虎鲨的命，虎鲨会安排人送她的。&rdo;卫来说：&ldo;虎鲨也只能在海上嚣张，出了索马里，他什么都不是。&rdo;麋鹿回过味来：&ldo;那你想怎么样？&rdo;&ldo;船上或许暂时安全，但谈判结束，一下船，她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就不管吗？&rdo;麋鹿啧啧：&ldo;你说出这种话，可真稀奇。保镖和客户，就是一纸合约的交情，12点合约结束，我都不会待到12点05分‐‐这是谁说过的话，嗯？&rdo;卫来没吭声。&ldo;我不知道你们这一路，是不是走出什么交情来了，我只知道，合约就到那个时候结束，接下来，人家没雇你。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她继续雇你，不然你有什么理由继续陪在边上？&rdo;卫来忽然恼火：&ldo;我让她继续雇我就是，婆婆妈妈。&rdo;他挂掉电话。气闷的很，回过头，有点意外，她就靠在门口。卫来笑：&ldo;偷听人家讲电话？&rdo;&ldo;门半开，你没说不能听，我刚好过来‐‐怎么能叫偷听？&rdo;卫来顺势在桌子上坐下：&ldo;都听到了？&rdo;岑今走进来：&ldo;听到了。&rdo;听到了也好，用不着他重复了。他说：&ldo;后半程你得雇我。&rdo;岑今笑起来，过了会，她看向他的眼睛，慢慢摇头。卫来不动声色：&ldo;为什么？&rdo;岑今想了想，说：&ldo;没钱。&rdo;又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ldo;岑今，第一，我知道沙特人给了你五十万；第二，命是土，财是树，有土才长树。没命的话，你抱着那么多钱干什么？&rdo;岑今说：&ldo;我说真的。&rdo;她很无所谓地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仰头看着他：&ldo;没有钱，我花钱很厉害，欠的债也多，五十万到手，第二天就花出去了。&rdo;卫来盯着她的眼睛：&ldo;就为这个？&rdo;岑今说：&ldo;是吧……我真没钱。&rdo;卫来冷笑，腾的起身出去，动作很大，身下的桌子都被推挪了位，桌脚和地面间发出难听的蹭磨声。岑今没动。过了会，他又回来了，砰一声关上门，大踏步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是那个小记事本，还有一支笔。卫来说：&ldo;没钱没关系，我让你赊账，给我写个欠条，我当你付了钱了。&rdo;他把记事本和笔推到她手边。岑今咬了下嘴唇，有点无奈：&ldo;今天你也看到了，不是玩的，真的很危险……&rdo;卫来打断她：&ldo;我要你教我什么叫危险？我做这行，本身就是从一个危险过到另一个。赶紧写，我没兴趣白白保护你，别耽误我赚钱。&rdo;岑今掀开那个本子，第一页上有字。‐‐瓢虫生活观察日记。卫来说：&ldo;翻页，在第二张写。&rdo;岑今忽然来了脾气，把笔往桌上一拍：&ldo;我不想写，我不想欠人钱，我也不想雇保镖。&rdo;她腾地起身，刚起到一半，卫来一手摁住她肩，又把她硬生生摁回去了。他居然在笑。说：&ldo;你有资格说这话吗？&rdo;&ldo;在海上的时候，是你自己不要命的，忘了吗？我顺手把你捡回来解闷玩儿的，我让你写什么、写多大金额，都是我说了算。&rdo;岑今咬牙，过了会椅子一拖，本子哗啦一声翻到第二页：&ldo;写什么？&rdo;&ldo;写你欠我的钱，日期是今天，金额……我单趟报酬多少，后半程还收多少，写清楚，是你主动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