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官家的态度。这个案子挟裹的硝烟味,不仅仅只有案子本身,还有前朝后宫的勾心斗角。
辛夷脑子里反复回放那句“傻子”,忽而觉得好笑。
“郡王可曾发现,那三封不同的密信,就是在挑动矛盾,火上浇油?”
“嗯。”傅九衢神色淡淡。
辛夷看他反应,笑了一下。
“那就看他们怎么演吧。”
声音未落,她站起身,“如果郡王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以免节外生枝。”
“好。”
傅九衢没有多说,叫了一声程苍。
“将她交给曾大人。”
辛夷见他面色沉静,也不再多说什么,施礼告辞,裹紧襦袄便大步走了出去。
程苍应一声,跟着出门。
段隋笑着进屋,便见一个阴影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接住,怔愣。
手上是一件藏蓝色的狐裘大氅,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正是郡王方才脱下来挂在木椸上的那一件……
“九爷?这……”
傅九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拿去!别让人冻死在牢里。”
段隋啊一声,嘴巴差点没合上。
隔片刻,他才转身抱着氅子朝竹林那头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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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在冰冷的牢舍里静坐了半夜,身上裹着那件狐氅,几乎没有睡着。她想了许多接下来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张尧卓会那么等不及。
天刚亮开,就派曾钦达来提她。
“小娘子,请吧?”
辛夷看一眼他身边的衙役,慢慢站起来。
“曾大人要带我去何处?”
曾钦达嘴皮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开封府大堂。”
这就直接就升堂了?
“稍等。”
辛夷对时下的审判机制并不完全了解,也没有拒绝的机会,她将狐氅脱下叠好放在杂草上,任由牢头给她套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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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
开封府大堂。
三声鼓响,衙役齐声高呼。
“威——武——”
张尧卓坐在挂了“明镜高悬”的大堂上,手握堂板重重一拍。
“带人犯小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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