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位师门晚辈聊这些涉及修行根本的事情,就会很戳心窝子。
反正对方待人接物,差不多可算滴水不漏,又从来不做擅自画蛇添足的事情,就足够了。
武峮叹了口气。
不知道自家府主遇见那位陆地蛟龙没有?
关于这位太徽剑宗不是什么先天剑胚的刘景龙,有太多值得说道的故事了。
只不过许多传闻事迹,距离彩雀府这种北俱芦洲三流仙家势力,太过遥远,可因为府主早年与刘景龙一起走过一段山水路程的缘故,府主又从不掩饰自己对这位刘先生的爱慕,大大方方,逢人就问男女情爱之事,哪怕在武峮这边都有过讨教学问,故而彩雀府女修对那位刘先生,都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一般而言,女子都仰慕剑仙风采,男子都心心念念仙子。
所以武峮其实很好奇那些山上的神仙道侣,到底是如何做到白首同心的,若是大难临头,双方真能够生死与共吗?
武峮不知,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知晓此事,安心修行,可惜自己资质如何,武峮心中有数,等死而已。
一想到这里,武峮便让茶肆掌柜去拿两壶酒来。
女修刚要藏掖一二。
武峮笑道:“茶肆喝酒又怎么了,再说了,我是彩雀府掌律祖师,谁敢管?”
女修这才起身,脚步轻盈几分,去拿酒了。
祖师武峮尚且如此,她一个大道无望的洞府境修士,只能年复一年守住这茶肆的一亩三分地,又岂能不偷偷借酒浇愁?
一道彩色虹光从天而降,飘然落在湖上,掠入水榭,她姿色倾城,坐在武峮对面,闷闷道:“喝酒好,加我一个。”
武峮笑道:“不太顺利?那位刘先生,还是府主所谓的榆木疙瘩?”
武峮对面这位,正是彩雀府年轻府主的地仙女修,大名鼎鼎的女修孙清,按照辈分,还要低于武峮。
孙清摇摇头,“刘先生变了许多,这次见面,他与我说了些开门见山的痛快话,道理我都懂,刘先生是为我好,可我心里边还是有些不痛快。”
武峮疑惑道:“说了什么?”
年轻府主摆摆手道:“不聊这个,有些羞人。”
武峮无言以对。
你这都去堵路了,还谈什么女子娇羞?
不过武峮是真的有些疑惑不解,自家府主虽然不算太过惊世骇俗的天之骄子,可毕竟是不到百年的金丹瓶颈,更是北俱芦洲十大仙子之一,说句难听的,一位上五境剑仙,主动要求与自家这位大道可期的府主结为神仙道侣,都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奇怪。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如此来功利算计,说句公道话,自家府主还真比不上水经山仙子卢穗,人家不但与刘景龙一起跻身十人之列,姿色更是比孙清犹胜一筹。
武峮轻声问道:“对刘先生彻底死心了?”
孙清大声笑道:“怎么可能,更喜欢了!”
武峮扶额无言。
怎的最喜欢讲道理的刘先生,如此不讲道理。
三人一起饮酒。
那位掌柜女修还是有些拘谨,只是当三位辈分、身份皆悬殊的同门女修,刻意摒弃修士神通,便会醉酒,脸色会娇艳若人面桃花。
到最后,三人便就只是女子了。
女子说起了荤话,那才是真正的百无禁忌。
别有一番娇憨风味,尤为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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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御风北归太徽剑宗,由于齐景龙要照顾境界不高的新收弟子白首,所以赶路不快。
然后被那位彩雀府府主孙清半路偶遇。
齐景龙如今颇有底气,无非是现学现用,按部就班,与那位孙仙子言语一番。
姿容极美的孙清从头到尾,都没有异样。
只是当她告辞离去的时候,不见那曼妙身姿之后,少年白首摇头晃脑,啧啧道:“姓刘的,这么好看的仙子姐姐,竟然会喜欢你,真是瞎了眼。如果我没有记错,孙府主可是咱们北俱芦洲的十大仙子之一。姓刘的,真不是我说你,不做道侣又如何,我看那位孙清一样会答应你的,这种便宜好事,你怎么舍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