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个道人还一本正经地对刘掌柜说,这位掌柜的,这幅绝笔之字你可务要收好珍之重之,以后会卖上一个大价钱的!
“道长乃是出家人,怎么说出这等话呢!”刘掌柜皱了皱眉,很是不满地回答说,“刘某自是把这幅字当成传家宝,无论如何也不会换钱货卖的!”
“道长说苏某要想再提笔写字就只能等下辈子?”苏临风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道人,很是不服气地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那个道长冲着苏临风翻了一下白眼,很是不屑地说道,“所谓绝笔,当然就是你这一辈子最后所写的字--看样子你也是个读书人,居然连‘绝笔’二字的意思都要让贫道教你么?”
“刘掌柜,把那宣纸笔墨拿来,苏某再写上几行试试,看看苏某究竟能够写出多少绝笔来!”苏临风冲着刘掌柜叫道。
刚刚捧着苏临风所写的字转身离开的刘掌柜听了苏临风的话,立即另放苏临风已经写好的字,捧着洁白的宣纸和笔墨而来。
“别瞎折腾了,刚才那些字就是你的绝笔之作,你若是能够再写出字来,那贫道刚刚不是白说了么!”满面红光的老道人冲着苏临风摇了摇头。
苏临风明白只要自己再写出几个字来,那个老道的话自然是不攻自破。于是也不搭理于他,轻轻提笔在砚池中蘸了一蘸,想要迅速写出一行字来让那道人无话可说。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苏临风并没有怎么用力,那支上好的狼毫居然在砚池里被苏临风摁成了两截儿!
苏临风急忙抬手才避免手上着墨,心里面甚是惊讶--自己虽然心中稍有着急,但手上并没有特别用力啊!
韩玉婧和刘掌柜他们亦是极为震惊!
“怎么样?你这年轻人的绝笔之字已经写过,岂能再划出个‘一’来!”那个道人轻轻摇了摇头,冲着苏临风说了一声,“年轻人呐,只要你能提笔写出个‘一’字出来,就算贫道有眼无珠、有嘴无舌,看错了说错了!”
“刘掌柜,再换笔来!”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心里面很是不以为然,绝不相信自己竟然连个“一”字也划不出来。
刘掌柜不敢大意,亲自取来数支上好的狼毫大笔。
当苏临风在砚池中轻轻一蘸就摁断第三支毛笔的时候,苏临风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苏临风并不是怕自己刚才所写的字真的会成为绝笔,而是由于自己实在是看不出来对方究竟使出的是什么法术,居然让自己真的写不出字。
略略思忖了一下,苏临风不再去拿剩下的狼毫大笔,而是直接伸出右手的食指,想要以指代笔、蘸墨书写。
这一次,苏临风的手指根本就没有挨到砚台的边儿就像抽筋了一样很是疼痛,恐怕就是蘸上墨汁也难以如愿划出一个“一”字出来!
“年轻人哪,别老是和命较劲儿过不去,”那个道人眯缝着双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盯着苏临风刚才所喝剩的酒坛说,“窖藏三十年零十个月的好酒浪费了真是可惜,不知可否施于贫道尝尝?”
刘掌柜这次真的震惊了--自己在告诉苏临风说,这坛陈酿再有两个月就有三十一年的窖龄时并无他人在场,至少绝对没有这个道人!
而他仅仅是闻了一下酒香居然能够准确说出三十年零十个月的话来,这等人绝非寻常的空门中人!
“可以么?”那个道人看着苏临风,“如果把那半坛陈酿送给贫道的话,贫道另有一番忠言相告!”
“半坛酒水而已,若是想饮自取便可。”苏临风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好!”那个红光满面、一把乱须的老道见苏临风点了点头,立即张嘴大乐,迅速跑到桌边将苏临风刚才喝剩的半坛酒全部倒进了自己所背的酒葫芦中去。
用嘴对着葫芦口饮了一会儿,那个道人这才看着苏临风说:“好了,贫道的忠言你可记之,那就是千万别去黑月山!”
“呵呵,弄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句啊,”苏临风笑了笑,“敢问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道号黑月!”那个道人一本正经地告诉苏临风,“听贫道的话,别没事儿找事儿,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呵呵,原来是黑月道长!”苏临风冲其拱了拱手,“黑月道长的意思是,苏某若是去那黑月山的话好像不太吉利,是这个意思吧?”“不是不太吉利,而是必死无疑!”黑月道长严肃地看着苏临风,“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像的!”“呵呵,既然苏某把绝笔字都已经写过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苏临风笑着表示自己一定会前往黑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