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下,这个女军官并不是女主。也许是之前几本书都有类似的角色,所以再次出现一名女敌军时就让大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其实设置这个女角色,只是为了其后缅甸义勇军看清日军本色并决定与远征军合作所做的铺垫。
唉,这算不算是过早透露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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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军官逃走的方向,张弛不由暗赞了一声。
她是面向着张弛的方向逃跑的……这虽然有迎上来送死的味道,但事实却不尽然,要知道此时最凶猛的火力就是桥对岸装甲车上的几挺重机枪,那玩意弹药口径达1。7mm,每分钟可以打450到550发子弹。恩菲尔德步枪虽然射速快,但也就是它的十几分之一,何况其子弹威力还要比恩菲尔德大得多。这也使得位于公路上的缅甸义军完全被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从公路两头撤走逃出机枪的火力范围也许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但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原因是两侧公路都有上百米的路段暴露在机枪的火力打击之下,何况还有几十把步枪不住的射……只怕他们还走不到一半就尽数躺下了。
但机枪火力却有一个够不着的地方,那就是张弛等人的藏身处。
确切的那不是够不着,而是投鼠忌器……机枪子弹可不长眼,它射出枪膛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敌是友。所以,老班长等人不敢把机枪朝张弛等藏身处这方向打,甚至因为不确定张弛等人具体的藏身位置,稍高一的位置都不敢打。
显然,女军官就抓住这一在最短的时间内就逃出了机枪的封锁范围。而张弛的视线这时甚至都无法离开眼前这片战场,只能任由女军官逃入丛林。
“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从张弛的步枪里飞射出去。
倒在地上的是一名手里抱着炸药包的缅甸义勇军,他显然没有忘记此行的任务……炸毁公路桥。
这也是张弛不敢离开战场的原因,虽然此时的缅甸义勇已经溃不成军,但他不敢保证这其中会有漏网之鱼冲上公路桥,毕竟这公路桥是木制的,而且年久失修,一个搞不好只要一个炸药包在上头被引爆就会使其轰然倒塌。
“砰!”又是一声枪响。
被打倒的几乎就可以个孩……这让张弛心里有种不出的感觉。
事实上,张弛在扣动扳机时犹豫了下,但是当他看到这个十几岁的孩抱着集束手榴弹而且冲刺的方向是公路桥时,他还是不得不射出子弹。
“那不过是缅甸人因为营养不良长得比较瘦而已!”张弛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虽然他在狙击镜里又分明看到孩倒地时那张稚嫩的脸。
“砰!”又一发子弹从枪膛里飞射而出。
这名义勇军很聪明,他并没有像其它人那样起身朝公路桥冲刺,而是沿着战友尸体的间隙缓缓往前爬……在这么紧张的战场上,谁又会在意一具会动的尸体呢?
他几乎就要成功了,因为他已经爬到了距离公路桥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接下来只要他拉燃炸药包再投向公路桥,那么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公路桥被炸毁。
但他却忽略了一,死尸是会流血的,在他爬过那些死尸时身上早就沾满了战友的鲜血,也就是这些鲜血出卖了他……公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而且血痕直指这名义勇军。
也许,再迟上一秒他就要成功了,但张弛还是找到了他,于是他就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终于,缅甸义勇军在下方大叫:“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别开枪!”
而此时的公路上,早已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就连缅甸人骑来自行车也被打得四分五裂的到处是碎片,甚至有的被打翻的前轮还因为悬空而在转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张弛还是挺佩服这些缅甸人的,至少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了勇气和精神,而不像英国佬那样一触即溃。
也许,这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战斗信念吧,那就是他们要推翻英国人的统治,争取自己国家的独立和自由。
然而,他们最不应该的就是“病急乱投医”,把独立和自由的希望寄托在日本人身上。
战场局势很快就被控制了,三排几乎可以是零伤亡取得了胜利……这里用“几乎”这两个字,是因为有一名战士所处的位置距离重机枪太近,脸部被从重机枪里跳出来的滚烫的子弹给烫伤了。
这并不怪他……之前的工兵团可以连轻机枪都很少有,重机枪就更是稀罕的东西,所以战士们在战斗打到白热化时,常常会犯一些类似这样的低级错误。当然,工兵团训练不足也是原因之一。
想了想,张弛就提着枪钻进了身后的丛林。
他猜测那名女军官会绕过自己的阵地回到原来的方向,如果幸运的话,走近路的自己还能在半路上截住她。
果然,当他才走了不过十余分钟,就听到一个方向传来杂草被脚步带动的声音。于是张弛就不再迟疑,猫着腰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后来张弛才知道,他这么做是十分危险的,原因是此时的他毫无丛林作战经验,而对方却是在这片土地、这片森林长大的缅甸人。
当然,此时的张弛并不知道这一。
他才没走一会儿就突然失去了目标传来的声音,这让张弛意识到女军官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追着他。
张弛开始并不明白是什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要知道他已经很心的不踩着树枝也不带动杂草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腰间的水壶……它在经过水塘时已经被装满了,但由于路上喝了一部份所以是半空的,于是走路动作一大就会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突然之间,张弛就发现自己由原来的“敌明我暗”转变成了“敌暗我明”的不利处境。
这一刻他几乎就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轻率的一个人追上来了,也后悔自己不该这么粗心没有事先察觉到水壶发出的声响。
张弛端着枪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只感觉各个方向都充满了危机,不准对手就会从哪棵树后或是其它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跳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可悲的是,他想向战友求助却又不敢叫,因为这么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战友还没赶到而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