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两年多没碰女人了,天姿国色的谢尔娜要是能吻一下,那怕是象征性、礼节性的,这意义非同寻常。
血盟小队军纪严明,他已经是小队的一员,车辆进入白沙瓦时,他血液开始澎湃,控制不住地想融入西方人扎堆的场所。那里有无数专门为西方人服务的各色女人,但他既没有钱,又慑于虞松远、刘国栋的威严,便偷偷藏起了这个念头。
小地主是一头军犬,其祖上是凶悍的高原狼。但它浑身干干净净,虽然威风凛凛,却极其温顺,对小阿里的无理一点不恼。小阿里骑在它身上,它就驼着小阿里在室内平稳地东走西颠。安娜夫唱妇随,快乐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高兴得小阿里手舞足蹈,吱哇乱叫。
露丝安静地蹲在一只椅子上,小阿里骑够了小地主,又过来逗它玩。它安静、温顺地一动不动,任小阿里抚摸它。在一边紧张得不行的谢尔娜,这才放下心来。
山德拉又想起下午的事,要虞松远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刘国栋解释说,“拉拉姐,这就叫四俩拨千金,老大点了两个狗日的穴道。”
毛虫闻言大怒,飞起一脚,让刘国栋来了一个屁股墩,并厉声叱道:“粗俗,你也跟林涛学坏了!满嘴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刘国栋赶紧讨饶,她才算完。
几个月的相处,毛虫早就将兄弟小队四人,当成了自己孩子一样,自然容不得他们在血与火的拚杀中,人也变得粗俗不堪。可刘国栋并不明白这些,他躲到一边心里还很不舒服,很失落。这到底怎么了,山德拉和毛虫都对他下手。
等大家亲热够了,便开始说正事。林涛痛苦地汇报说,“对不起老大,两次袭击,我组织得不好,付出了重大伤亡。拉扎克中尉阵亡,比拉勒·穆罕默德上尉重伤,我负有主要责任。”
虞松远想都没想,就庄重地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你的对手是斯贝茨纳兹独立第l54特种兵分队,就什么可能都会出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队也尽力了。比如我们组织的喀布河谷之战,组织这么严密,一样牺牲了几个队员。这就是残酷的战争,你不必自谦、愧疚。”
刘国栋也说,“老大说得对,没有万全的计划。比如我们组织的马拉瓦尔山谷伏击战,对方已经进入绝境,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绝地还击,让我们牺牲了两个队员。斯贝茨纳兹名不虚传,令人钦佩!”
林柱民也说,“老大、老三明察秋毫,兄弟钦佩你们。老二的战术安排绝对没有漏洞,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是斯贝茨纳兹驾驶米-24的飞行员,太过骁悍。而且,如果不是老二果断决定从山岭上撤退,我们又要减员了……”
原来,林涛带着小队进入托尔哈姆基地的当晚,就遇到了难题。
斯贝茨纳兹的攻击完全是随机的,时间、地点都不确定,已经发生了两次袭击,驼队死伤惨重,让林涛有迫在眉睫之感。可如何出击?战前民主时,所有队员,包括林涛自已在内,都在心中问,“如果虞队长在,他会怎么考虑?”
虞松远和刘国栋深陷敌后,生死不明。从训练营开始,大家就习惯跟着虞松远战斗。虞松远的战术谋划、战术指挥能力,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有信任感、依赖感。可一旦独立作战,自己这才知道,作为战术小队的灵魂,指挥位置该是多么重要。
他一遍遍在心中问自己,如此此时老大在,他会怎么办?会坐等情报吗?肯定不会。对喀布尔河谷的经典一击,战机就是在深入河谷后,突然发现的。老大有天然的战场感知能力,他能感觉出,顺着河谷探查,一定能找到战机。
而一旦战机出现后,他会精心谋划,把方方面面能想到的全给想到,最后每一次战斗,都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这种战场感知能力,这种谋划全局的能力,这种临场应变能力,不正是我林涛缺乏的么?
他走到门前,望着北方的天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仿佛有如天助一般,他忽然想明白了,感到豁然开朗。如果老大在,此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带队上山,摸清楚米-24p到底是从何处深入开伯尔峡谷的,这才是解决“这道方程”的关键!
因为,开伯尔山口背后的曹拉河谷,里面有一个防空营,开伯尔山口谷地内,也有一个防空营,米-24必须躲过这两个防空营的正面防区,才能平安的深入内地,袭击峡谷内部的目标。换句话说,清真之国的防空配置有漏洞,而这个漏洞,恰恰被斯贝茨纳兹抓住了。
其实,在整个七十代末和八十年代初,清真之国的防空水平是很低的,根本没有与超级大国北极熊进行空中较量。北极熊军事占领山人伊斯兰共和国后,m国出于本国的利益考量,才开始武装清真之国。针刺式手持式单兵导弹,只到此时,才逐步进入清真之国之国的陆军防空军。
想到这里,他回转过身,带着激动的神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
林柱民第一个表示赞同,“我刚才也一直在想,如果老大在,他一定也会这么干。如果我们坐等情报,设想一下,如果情报等不来怎么办?听任驼队被袭吗?老大如果也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喀布尔河谷的胜利!”
哈提卜、比拉勒等人,都支持林涛和林柱民的意见。努尔·汗长老也不反对林涛的守株待兔计划,但他提醒林涛,开伯尔大山在临近两国边界的地段的山巅上,地形复杂,气象恶劣,还是有名的高原雪狼领地。狼群总数足有上百只,冬季大雪封山后,因缺少食物,时常下山攻击邻近的部族,小队进山后,一定要防范雪狼袭击。
兄弟小队自然不会把野狼放在眼里,当天夜里,林涛和林柱民带着小队,全面完善了计划。
第二天凌晨,林涛带着小队,顺着伦德河谷,开始向开伯尔山口谷地边缘的大山内进发。这是一次极其艰难的山地行军,小队七个人,每人除携带原来的装备包外,还要携带一枚fim-92b型m军制式“针刺”单兵防空导弹。
冬季的开伯尔山口,寒风劲吹,雪也在一个劲地下,河谷两边没有路,植物茂密,灌木丛生,干枯的茅草蒿草有半人深,极其难行。稍有不慎,就有跌入河谷的可能。顺着河谷一直向大山深处走,只到晚上十点多,才走到山脚下。
这里气温略高,是伦德河谷的源头。山巅上被大雪封山后,河谷便成了动物的乐园。一些生活在山巅的动物,如岩羊、盘羊等,都到河谷植物茂密处过冬。
一路上,偶尔会看到三五成群的盘羊、高鼻羚羊等动物,在安静地咀嚼枯草。见到小队,则惊慌远去。不时会看到旱獭挖出的土丘,每一个土丘下的洞穴内,都有一群旱獭正在冬眠。
虽然大山两边都是部族区,但由于战争,同时由于这里是狼的领地,一路上并未见到一个猎人。
萨布西丁选择一个山洞,小队进入山洞,燃起篝火,开始夜宵。
清晨又开始登山,萨布西丁和林柱民走在最前面,作为尖兵。由于下了两场大雪,又正是大寒流来袭,加上背负的重量大,登山异常吃力。财路陡峭,积雪覆盖,很多地方,需要扎绳道,才能顺利攀登,异常艰险。
当天夜里,小队就歇在半山腰一个小山洞里。第二天傍晚时分,才终于登上山巅。山顶海拔都在2000米以上,最高峰海拔2500米左右。而开伯尔山口峡谷最底部,海拔约800米,也就是说,开伯尔山巅相对海拔在1200米以上。
放眼望去,横亘在清真之国和山人伊斯兰共和国之间的苏莱曼山脉,海拔也在2000多米以上,最高峰也在2500米左右。苏莱曼山脉绵延700公里,成为巴阿两国的天然边境线。
而开伯尔山,则和苏莱曼山脉成“丁”字形。在丁字形的两个肩下,即开伯尔山口峡谷和曹拉河源头,清真之国各部署了一个防空营,配备中国产54式高射机枪和m国产“针刺”式手持式导弹。米-24p与米-8是从何处突入清真之国的呢?林涛决心从边境线查起。
两场大雪过后,整个山顶上人迹罕至,北风劲吹下,全是白皑皑的积雪。新下的雪表面被寒风吹成一层硬冰,底下却非常澎松,不小心就会跌入陷阱。尖兵林柱民和萨布西丁最危险,都先后跌入深坑,在众人的协力营救下,才逃脱死亡险境。
夜里,他们找不到山洞宿营,萨布西丁便在山巅背风处,挖出一处雪窝,小队在里面苦熬了一夜。接下来的三天,他们顺着山顶上的国境线,仔细探查地形,有两天也是住这种临时挖出的雪窝内。
到第五天早晨,山巅奥秘终于让小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