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
他和秦子规到底有什么命中注定的孽缘。
。
不管他和秦子规有什么孽缘,反正整个高二年级的老师惊喜地发现,高二六班那个混世魔王自从被扔到一班去了后,上课也不打游戏了,晚自习也不翻墙逃课了,附近学校的老师也没有再来告状说谁谁谁又被打了,就连医务室的老师都很久没有看到那个隔三差五就因为拉肚子来找自己拿药的娇贵小少爷了。
黄书良对此很是欣慰。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吼过盛衍了,这在他的教学生涯中,可谓是史无前例。
看来秦子规说的对,对待差生,不能一味批评教育,要学会赞美和欣赏,才能激发后进生的上进心。
因此对于周六下午,盛衍突然肚子痛,请假在家,而年级前三同时提出晚自习要去盛衍家里给他进行专项辅导的事情,黄书良也大笔一挥,开假条同意了。
并且非常欣慰地拍了拍他们的肩:“真好,我们实外的同学就应该这样,对待落后一些的同学,要不抛弃,不放弃,先富带动后富,共同进步,加油,你们就是祖国未来的希望。”
以至于祖国未来的希望之一的林缱,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有些心虚:“你们说我们这么欺骗黄鼠狼真的好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谁让他突然说补课期间周末只放星期天一天的假啊,我们之前就预约好是今天了,总不能不去吧,一张情侣套票1288呢,不去多浪费。”陈逾白靠着后座,懒洋洋地抻了抻腿。
一点也没有一个纪检部部长该有的自觉性。
盛衍则懒恹恹地靠着另一扇车窗,一脸被学习摧残得无比憔悴,能逃避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的生无可恋。
林缱透过后视镜看着他这表情,乐了:“至于嘛,你才学几天,就学成这样?”
盛衍一脸麻木冷酷:“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过去完成时,现在进行时,将来完成时,你说至于不至于。”
因为秦子规每天都要出去上竞赛课,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林缱也给盛衍讲了不少题,就发现这个平时看上去拽拽的脾气不好的校霸大佬其实性格挺可爱的,也就摆出平时抽查的姿态,点点头:“行,那你举例论证一下这三者的区别。”
盛衍依旧一脸麻木冷酷:“我曾经在梦里杀了秦子规是过去完成时,我现在想杀秦子规,是现在进行时,我在未来某一天杀了秦子规并就地埋尸,是将来完成时。”
话音落下,淳朴憨厚的司机师傅手里一个打滑,差点把车直接开向派出所。
林缱连忙安抚:“没事儿,师傅,这是他们俩关系特别好的表现。”
司机师傅尬笑两声:“哈哈,关系好得挺别致啊。”
车里其他人倒是对此见怪不怪,没什么反应。
秦子规看盛衍闭着眼,靠着车窗,一副蔫蔫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是晕车了,低头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低声道:“脑袋偏一点。”
盛衍依言把脑袋偏了一点,露出自己的耳朵后侧,秦子规熟门熟路地把晕车贴贴了上去,盛衍又把脑袋偏了回来。
然后秦子规又从包里掏了个橘子,剥好后:“张嘴。”
盛衍闭着眼:“啊。”
一个橘子吃完,全程默契得不用沟通。
陈逾白坐在两个人旁边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似乎不应该在车里。
“不是,秦子规,你该不会是盛衍家的童养媳吧,怎么能这么熟练的?”陈逾白知道秦子规对他这个发小贼他妈好,但是也没想到好到这种老妈子的程度了,漫不经心地发出随口一问。
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被一周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和沉重的学习任务击垮了斗志的盛衍,闻言立马敏感地睁开了眼,中气十足地反驳道:“谁要他当童养媳了?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们纯洁的友谊?”
“?”陈逾白突然点了个炮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就是打个比方,形容一下你们的关系好得与众不同。”
怎么就好得与众不同了?
不就是普普通通兄弟情吗?
盛衍作为一个直男,已经被关于秦子规的奇奇怪怪的梦困扰已久,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理直气壮地反问:“那你跟秦子规还在学生会办公室幽会呢,怎么不说与众不同?”
“?”听到这话,秦子规比陈逾白先打出一个问号,偏头看向陈逾白。
陈逾白忙解释道:“就是上次老黄让我们连夜把一学期的执勤记录都整理出来,我们在办公室加班的那一次,我发了个朋友圈说我们在幽会,这有什么的。不对,等等。”
陈逾白说着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盛衍都看到了我的朋友圈,秦子规你却没有看到?”
秦子规毫不掩饰:“你发自拍太多,看着惨烈,我就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