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无奈地摇头笑,即使不记得以前的事,她也还是原来的她,讲起歪理永远理直气壮,再无理取闹也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们到别墅的时候,众人正在跳舞喝酒吃盐烤海鲜,见状皆面露惊奇。
不知情的吃瓜群众见平日里不近女色的傅岳竟背了个女人回来,以为今日的太阳是打东边落山的,不由地多瞟了几眼阮夏——原来傅冰山喜欢身材小巧的美人?
融化傅冰山的美人年纪看着虽不大,却漂亮到了骨子里,妩媚又不失天真。原来傅冰山性取向没问题,只是嘴刁而已。
知情的黎铮以手扶额,看向傅岳时,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江以萝笑着冲阮夏竖了下大拇指,使劲儿踩了踩未婚夫的脚背,用眼神勒令他换个表情,表达祝福。
妻管严患者黎铮奉命鼓了两下掌,傅岳和阮夏却并不领情,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这还真是天生一对。
当场石化了的季泊川的少男心碎了一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追上了楼去。
瞥见阮夏没穿鞋、包着纱布的左脚,季泊川再次看到希望:“夏夏受伤了?”
傅岳“嗯”了一声,阮夏因为“睡着了”,自然无法回答。
季泊川上前一步,欲接下阮夏:“傅岳哥,我来吧。”
他怎么就没有傅岳的好运呢,要是第一个遇见阮夏受伤的是他的话,说不定眼下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傅岳躲了一下,皱眉道:“你二哥没找过你?”
“没呀,他找我干吗?”
季泊川摸不着头脑,然而话音还没落,季泊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季泊川走到拐角处,按下了接听。
“你去哪儿了?”季泊均问。
“我……”
季泊川还没说完,季泊均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论文写完了吗?”
“还没。”
“那还有空纠缠女人?”
“……我没……”
“你知道你缠着的那个是谁吗?”季泊均再次打断了堂弟的话。
“谁呀……她是傅岳哥在英国的女朋友?不对啊,我记得他那位不叫阮夏,叫什么,什么斐来着……”
电话那头的季泊均不知道训斥了句什么,季泊川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季泊川颓然地想,再合意又怎么样,他叫了傅岳这么多年哥,怎么能跟兄长抢女人。
……
一走上空无一人的三楼,傅岳便对背上的人说:“别装睡了,他走了。”
阮夏久久没有应声。
真睡着了?
傅岳换了个姿势,由背改为横抱,见她呼吸均匀,似是真的睡熟了,便只好自己动手翻找她口袋里的钥匙。
阮夏当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间而已,发觉傅岳毫不避讳地逐个翻她背带牛仔裤的口袋,心中自然有些诧异。
初秋的衣服薄,她还以为他这种老古板会奉行男女授受不亲呢。
傅岳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翻个口袋而已,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找不到钥匙,傅岳推了推她:“醒醒,你房间的钥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