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斌淡淡地扫了眼浮着白沫的茶面,心下暗忖着茶水里头十有八九藏着剧毒,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触碰。
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后,他这才落座到凌墨对面,厉声说道: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于非命。”
“如若,我非要耍上几招呢?”
凌墨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抬起自己裹着石膏的手,当着他的面儿亮出了掌心里紧攥着的水晶球吊坠。
她原打算直接催眠了欧阳斌,好从中套得有用的信息。
可惜,他的定力非常人能够企及。
区区的催眠术法,对他来说,根本不管用。
而此时此刻,欧阳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水晶球吊坠上。
只见,他愣愣瞪大着双眼,惊愕地看着“玄薇”那只严重骨折的断臂灵活自如地在厚重的石膏底下来回逡巡。
片刻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误入了圈套,仓皇地拔出了藏于腰间的短枪,直指着凌墨的眉心,满脸惊骇地道:
“你不是玄薇!”
欧阳斌话音未落,战寒爵已然从暗处蹿出,一脚踢落了欧阳斌手中的短枪,另一只脚,直接踢向了他的膝盖骨,迫使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冰凉的地上,“欧阳老贼,谁允准你拿枪指着我的宝贝闺女的?”
与此同时,秦北冥生怕欧阳斌身上还藏有致命的暗器,也及时挡在了凌墨跟前,冷声道来:
“欧阳斌,你的死期,到了。”
“你们。。。你们事先串通好了的?”
欧阳斌满眼惶恐地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秦北冥,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一次,他怕是逃不了了。
凌墨麻溜地揭开了贴合在脸颊上的仿真面皮,随手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钳子,“歘”的一声,直接拔掉了欧阳斌的两颗门牙。
看着他痛苦哀嚎时的狰狞模样,她倏的沉声冷问,“朝阳孤儿院院长的命,外加二十年前一家九口灭门案,整整十条人命,你打算怎么还?”
“什么一家九口灭门案?老子没干过。”
欧阳斌因口腔里传来的剧痛,身体亦应激性地痉挛着。
“我管你有没有干过?十条人命,暂且拔去你十颗牙齿,权当是收点儿利息。”凌墨如是说着,旋即又动手拔掉了他两颗尖牙。
“啊!你们。。。你们最好放了我,我要是有恙,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欧阳斌疼得几度晕厥,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嘴角处溢出。
远远看去,好似刚刚进食过的巨蟒的血盆大口,尤为渗人。
“有这心思担心我们,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凌墨接连拔去他上排六颗牙齿后,这才懒懒地放下了手中的钳子,转而朝着内室方向喊了一嗓:
“傅医生,接下来看你的了。”
“傅云阙?”欧阳斌不可置信地望着内室中信步走出的傅云阙,惊声厉喝:
“你要对我做什么?”
“院长为我而死,血海深仇我必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