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佑冷笑:&ldo;是你干的吧?&rdo;宇文信淡漠地扫了他一眼:&ldo;说起皇父的笔迹,最精通的人当属九弟你了,刚才这话是你说的吧?&rdo;&ldo;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过。&rdo;宇文佑示意宇文信:&ldo;她醒了。&rdo;傅紫霏忧虑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突发事件告诉太皇太后,就算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这个事是来自宇文初的报复,那也挡不住那些没知识没文化的愚民们乱传乱信啊。太皇太后知道这个事儿,一定会受不住的,如果太皇太后死了,她们父女俩可咋办?太皇太后心里有事,没注意到她的犹豫焦虑,只问:&ldo;什么时辰了?去大观的人,没有回信吗?&rdo;傅紫霏忙着回答了她的问题:&ldo;去大观的人还没消息呢,算算时辰,就算是姑姑接了消息就出发,也得中午时候才能赶到。&rdo;太皇太后闭上眼睛缓了会儿神,淡淡地道:&ldo;让人奉上早膳吧。&rdo;突地看到了宇文诺,就招手叫宇文诺过去:&ldo;好孩子,到祖母这儿来。&rdo;宇文诺因为经常被带过这边来陪她说话,和她关系很亲密,见她召唤就笑眯眯地过去了,天真地问道:&ldo;皇祖母,您可要好些了啊?见您睡着了,孙儿可真害怕。&rdo;太皇太后微笑着道:&ldo;你怕什么啊?&rdo;静太嫔忍不住低喊了一声:&ldo;殿下!&rdo;宇文诺回头看向他母亲,不敢回答太皇太后的话,太皇太后却道:&ldo;你是怕我死掉,对吧?&rdo;&ldo;娘娘!&rdo;静太嫔等人都跪了下来,宇文诺垂着眼不说话,太皇太后揉揉眉心,示意静太嫔:&ldo;把这孩子带到后殿去,让他好好睡一觉。&rdo;又看向宇文佑和宇文信,不容置疑地道:&ldo;我要去看看彭亮。&rdo;宇文佑挑了挑眉,看向宇文信。宇文信笑笑:&ldo;母后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儿臣这就去安排。&rdo;太皇太后示意傅紫霏和桑葚等人:&ldo;给我装扮起来。&rdo;彭亮是她手底下最得力的大将,她是不会容许宇文初这样轻易把彭亮给灭了的。那天夜里,她暂时出不去,今天可就不一定了,两边拼死一搏,总有几分机会。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这里闹起来,前朝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她就不信宇文初这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徒会轻易舍弃这好名声。这会儿外头风言风语正是闹得最凶的时候,太皇太后若是再闹这一出,岂不是更加证明那神秘莫测的圣谕有道理了吗?傅紫霏急了:&ldo;皇祖母,您不能去。&rdo;太皇太后冷冷地道:&ldo;为何不能?&rdo;贵客傅紫霏嗫嚅不能言语。太皇太后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她生气地问:&ldo;到底怎么回事?桑葚?&rdo;桑葚跪到地上拼命磕头,她又问长信宫的总管太监谭永吉,谭永吉也跪到地上不敢说话。太皇太后的神色冷冰下来,她看向宇文佑:&ldo;老九,想必你一定很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do;宇文佑漂亮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ldo;的确如此。母后,今早前面发生了一件大事,九州台的高墙上突然显了先帝的圣谕。&rdo;说到这里,他偏不说了,含笑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深知他仇恨自己,半垂了眼淡淡地道:&ldo;哪里会有什么先帝的圣谕出来?不过是奸诈之徒混淆视听,蒙蔽无辜百姓而已。&rdo;她表面上装得淡定,实际上内心澎湃,恨不得立刻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宇文佑清脆地鼓了两下掌,道:&ldo;母后说得很好,前些日子钦天监监正那所谓的谶言也就是这么个道理了,偏偏还有人想要兴风作浪,趁机捣乱。不管这个圣谕怎么说,儿臣是不信的,七哥肯定也不信,是吧?&rdo;宇文信干笑两声:&ldo;我的消息没有九弟的灵通,竟然不知道写了什么呢。&rdo;乌孙郡主突然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道:&ldo;说的是天佑大夏,大夏必胜!&rdo;&ldo;这个好啊。&rdo;太皇太后略轻松了些,可是她接着就听见宇文佑用唱歌似的声音,抑扬顿挫、悠扬婉转地道:&ldo;青凰不死,乱自始,这是前面的两句。&rdo;太皇太后只愣了眨眼的功夫就反应过来了,她勃然大怒:&ldo;谁干的?谁干的?去把老六叫来,去把皇帝叫来,严查,我倒要看看是谁用心如此险恶,竟敢如此挑拨攻讦本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