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被老虎追有什么关系?”
长孙冲一脸疑惑,盯着程处默。
程处默嘿嘿一笑:“这个啊,当年在朔方的时候,我曾经有幸……不是,曾经有一次遇到一只大虫,那时候所有人都劝我,不要乱来,老虎吃人。”
“我当时就问自己的副官,你怎么就不敢跟老虎干一架呢?”
“你猜我的副官怎么说?”
长孙冲和张胡子二人瞬间眼睛都直了。
“怎么说?”
程处默像模像样,不慌不忙,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的酒。
满满当当给两人倒满了,盘腿坐在小桌子跟前:“我的副将,当时就说了,校尉啊,你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咋就他娘的敢跟大虫干一架!”
呲溜!
程处默恰了一杯酒,美滋滋的长吐一口气。
“哎……这小子年轻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年老程俺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打虎高手!很快啊!我就拿着马朔上阵了。”
长孙冲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你是后来被追到了树上?”
程处默咧开嘴,“嘿嘿,小冲,看破不说破嘛!”
张胡子长吐一口气,喝了一杯酒:“羡慕你们啊,年轻,真好。”
“我在那东南之地,也会遇到老虎,从站在山上,从上往下看,老虎就像是一根根蠕动的大虫,所以,叫大虫,应该是这个意思。”
“哦?大哥,你也被追着上树了?”
张胡子老脸一红,“你凭什么污人清白,我那是站在山上,山上!”
张胡子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屋子里又爆发出一阵愉快的氛围。
长安城,皇宫里,李世民看着报纸,双目欲裂。
“什么东西!”
“如果是朕,朕早就杀了他娘的狗日的!”
长孙皇后在一旁听着李世民的虎狼之词,立马提醒:“陛下,不可以说脏话!”
李世民抬头,看着长孙皇后,一身怒气得不到发泄,“观音婢,你怎么看风雪山神庙这一回?”
长孙皇后叹息一声,现在长安有大儒说过,水浒故事虽好,却让人气血沸腾,容易冲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长孙皇后给李世民揉着太阳穴,缓缓说道:“陛下,我看这林冲,乃是咎由自取。”
“若是他家娘子被调戏之时,就报官,报告上风,那高衙内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嚣张?”
“若是放在大唐,这种事情绝对不不可能发生!”
长孙皇后从一个角度说出来自己的观点。
可李世民完全就是一副上头的表现,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朕以为,林冲若是有血性的汉子,当时就该砍了那厮,什么高衙内,什么高太尉,在朕眼中,都是蝼蚁!”
长孙皇后无奈了,是啊,在陛下你看来是蝼蚁,可高太尉的势力摆着呢,若是暴起杀人,后面不啥都没了吗?
李世民像是看明白了长孙皇后的意思一般,继续说道:“观音婢的意思朕明白,只是你看这结果,暴起杀人和忍气吞声,有什么区别?”
“暴起杀人,还可以名震一时,反上梁山,带着家眷,多快活?”
“那朝廷,简直昏暗无比,和这大宋相比,我大唐简直刚正不阿,我大唐官员,简直冰清玉洁!”
“反正都是要上梁山,为何不活得潇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