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口角流血,爬不起来了。
地上的手柄还带着三寸刀刃,被鲁步泉踏一脚,刀柄凌空飞起。
鲁步泉两指一夹接住了,而后反手往地板一掷,正中方才扔刀过来的莽夫手背,断口钝拙的刀刃没入木板,只露把柄。
那叫声,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三楼在打架,正下方二楼的一张小方桌上,坐着一个肥胖男子和一名消瘦女子两食客,女的正要喝已经盛好的鸡汤,不料殷红的鲜血淅淅沥沥正滴在那碗里。两人抬头往上瞧,只见被鲜血染红的一截断刀。
男子笑道:“哇,吃血补血,多好啊!婆娘,郎中不是说你气血不足吗?这血来得刚好!”
女子甩了他一巴掌,直骂道:“有病!”
六道鲜红的手指印瞬间留在了男人的右脸。
店小二举着托盘高喊“来叻”把酒菜端上三楼,没想是这么一番景象:窗边的一桌,四人坐着两人站着,有说有笑,地上趴着两胖汉痛得呜呼哀哉,其中一个正在努力拔一柄断刀,其他的食客已走桌面剩下些残羹冷炙。
四人吃完酒饭。娇媚的莫白莺从袖兜里抽出一条青色罗帕,罗帕之上精巧地绣了一只沙鼷。莫白莺两指捏着罗帕的一角,兰花指翘得阴柔、美不可言,细声对尉屠骊宽说:“小王爷,擦擦嘴吧。”
小王爷没有正眼看她,淡淡地说:“不用了,我有!”说完就要掀站在旁边莞玉的裙角。
知道反抗不了的莞玉,只得由着小王爷来,两手紧撑着夹紧的双膝,心想这回可要护着点儿了,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裙子被小王爷掀了个底朝天。
可能是刚才从街市走过裙角沾有尘土,小王爷这次便没有掀裙角,索性把莞玉一把揽过来,两手在腰间来回抹,手抹净了,又将脸面埋在莞玉身上左来右去地蹭。
整个过程,莞玉都紧闭着双眼,像死尸一样身子崩得板直。
完后,小王爷冲着莫白莺问:“干净了吗?”
莫白莺低眉,嗯了一声。
“这招,比你的罗帕管用多了!”小王爷自信地说。
弓九和朵石正没忍住,笑了。
一抹绯红,掠过莫白莺皙嫩的脸。
鲁步泉还在盯着莞玉看,因为莞玉气得上下两唇撅得能挂灯笼了,气得前胷膛起伏娇喘不断。
小王爷抿了一口小白杨,昂头“咕噜噜”地漱口后一口吐在大汤碗上。莞玉满脸嫌弃的表情。小王爷还将杯中的残酒往后一倒,就下楼梯了。仅留下鲁步泉和莞玉。
残酒直接穿过窗口,洒在了酒楼前一位身着华服的有钱公子身上。
这有钱公子是新晋工部尚书句大清维之孙句大宗,仗着爷爷正三品官职平时在扜弥城也是胡作非为嚣张得很,根本不把其他王贵子弟放在眼里。
句大宗暴跳如雷,只听过他欺负人哪有人敢欺负他啊,一时被气得唇齿抖擞说不出话了,身旁的狗腿子等半天才听到主子说:“上……上去……上去办他丫的!”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