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也不管芷容在疼痛之中挣扎,便将她整个人狠狠的甩开。然而人随甩开了却发现手臂被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牢牢的抓住。
炎华想把她的手指掰开却适得其反,芷容的手指更加用力的嵌入他的肉里。
“白三姑娘,放手!”炎华暗道自己倒霉,没想到救了人会如此麻烦。
春华也赶紧过来抚摸着芷容的额头柔声细语道:“姑娘,放手啊,放手。”
任这两人怎么劝说那只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不要走……”芷容迷糊的呓语,手指更加用力。
炎华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冷着脸坐在了旁边。扫了一眼芷容痛苦的表情哧道:“你家姑娘是想情郎了。”
语气中还有些许的不屑。
春华白他一眼:“才不是,我家姑娘定是想我们二夫人了。她小时候受伤怕疼都会抓住二夫人的手,自从二夫人走后这么多年了。姑娘再没抓过谁的手。”
她越说越感伤,眼泪又不住的往下流。
炎华一叹,索性便让芷容抓着。
“炎公子你怎么会在那里?”春华情绪稳定后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炎华很轻松的道:“我借了一辆马车,本来是想去郊外走走,却无意中听到院子内的喊叫。所以便去看看究竟,没想到是我认识的额白三姑娘,真是凑巧得很!”
“不是凑巧。”春华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笑容:“是老天保佑。你就是我们姑娘的福星!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又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炎华瞄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的伤口包起来?”
春华连连点头,立即将他的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而后,她眼珠乱转。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便说,别摆出这样的表情”炎华一眼看穿了她心思。
春华干笑了几声心疼的看了看芷容又回过来对他恳切道:“炎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定会铭记于心,报答公子。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是为了就我们家姑娘的命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公子不要将刚才的事告诉别人。”
炎华本来并未想说这件事。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是春华却在这个时候提起。在看芷容留下的牙印和紧抓不放的手,他突然心生戏弄。
于是,神情凝重的叹口气,颇为严肃道:“你只想着保全你家姑娘的名声。那我的呢?”
“嘎?”春华眨巴眨巴眼睛吃惊的问:“公子的名声?”
吃亏的是她家姑娘好不好?
“是啊,本公子长这么大除了娘亲、奶妈、贴身丫头、侍妾之外还没别的女子碰过呢,更别说被咬。你们姑娘不仅欠我一条命。还有我的名声。你说该怎么还?”
说到这里炎华还摆出一幅甚是无奈的苦痛模样,俨然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春华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虽然长得俊朗潇洒。言行举止也有大家风范,但的的确确不是大侠。难道姑娘要因为刚才那一抱、一咬而嫁给他?
要真是那样的话,等姑娘醒来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公子,不行。我们家姑娘有心上人了!”春华一时情急,便说了这样的话。“她是非心上人不嫁的!”怕炎华不信便又加了一句。“那位公子可是名门骄子。”
炎华挑挑眉,脑中浮现那日在右福音寺看到的情景。心道:原来她还想着岳北城,这倒是很有意思。
“你家姑娘心上人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炎华这一句弄的春华一愣,然后他又撇嘴笑道:“我不仅救了你家姑娘,还被她白白的咬了一口,这笔账要算明白。我既不要钱也不要人,只要你家姑娘为我做三件事便可!”
他说的轻松,春华却知道这并不简单。要钱有数目,这做事可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和麻烦。
“为什么是三件?”
炎华指了指她:“你难道不是我救的?”
春华不太情愿的点点头,“是。”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涮了。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也不会有危险。”炎华打开榻上的一只木匣,取出笔墨纸砚递给春华:“来,写个字据。”
“啊?”春华一怔。
炎华摊开纸将笔递给春华:“你就写开州白芷容欠都城炎华三件事,如不按照炎华之意还清日后衙门见!”
“衙门?”春华将笔放下来:“我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