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海一看,眼睛都亮起来。
扶晓也好奇探身去看。
盒子里放着两块儿怀表,一模一样的外形,大小尺寸相同,珐琅表盖上盘着一条龙,另一只表明显是女款,表盖上是一只凤凰。龙凤都栩栩如生,精美异常。
裴蕴之介绍:“这龙的鳞片是掐丝师傅拿着小镊子在显微镜下用金丝一点一点掐成的,上色也同样要在显微镜下一层一层由浅到深慢慢上。但是扶晓的那块儿表的珐琅表盘,明显一看就不是过去的工艺。”
费如海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龙凤怀表,“我看看。”
裴蕴之将怀表递给费如海,他小心翼翼打开表盖,惊讶:“还有照片。”
扶晓好奇也凑过去看,内盖里有一张很小的合照,看上去有些年月,颜色泛黄,男人穿着军装,女人着红色旗袍,盘着发髻,看打扮应是民国时期,让她惊讶的是,照片上新娘的眉眼竟然和陆灵犀十分像,只可惜照片时间太久,看的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费如海恋恋不舍的把怀表交还给裴蕴之。
裴蕴之继续说:“扶晓这个看上去是个钟表,实际上却未必。这钟摆和时针都不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来走,非常蹊跷。能不能打开看看内里构造?”
扶晓急忙摆手:“不行不行,千万不能打开。”
回去的倒计时都开始了,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她已经再经不起一惊一乍,这表的来历搞不清楚没关系,只要能让她回去就好。
费如海和裴蕴之谈论了一会儿,毫无头绪。
扶晓心里愈发确定这沙漏时钟并非是表,而是时间穿越的机器,必定来自于未来。
费如海起身告辞,裴蕴之挽留说:“咱俩好久没见,别走了,晚上一起喝酒。”
费如海一听便停住步伐,面露喜色:“行,那我今晚不走了。脩筠明晚你过来接我。”
扶晓不由自主的看向季脩筠,那岂不是就成了他们俩单独在一起……
季脩筠笑:“那好,裴爷爷,我和扶晓先走了,您俩晚上可别喝多了,适可而止。”
扶晓小声说:“外公不是要去海钓吗?”
季脩筠对她做了个眼色,拉着她告辞,走到庭院里,才向她解释:“外公肯定是看上裴爷爷那一对儿怀表了,留下来不是要喝酒,是要磨着人家买下来。”
“真的?”
季脩筠笑:“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思。”
扶晓好奇:“那裴爷爷会不会让给他?”
“裴爷爷不搞收藏,也有可能转给外公。但是现在古董怀表收藏很热,尤其是这样的珐琅大八件,还是情侣表,比较少见,未必舍得转手。”
“你也懂收藏?”
季脩筠谦虚的说:“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两人正准备上车,忽然身后有人叫了声季脩筠。
扶晓心里噗一跳,裴总醒来的真是时候。
裴正钧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放在眉前遮着太阳,玉树临风的走了过来,不满道:“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季脩筠笑:“爷爷说你在睡觉。”
“刚起来。”
扶晓问:“裴总昨晚谈的还顺利吗?”
裴正钧揉着眉心,“不太顺利,你们去哪儿?”
“近海庄园。”